紅姻端著銀耳湯走到正在處理事務的亡凃旁邊,放下銀耳湯,亡凃拿開手上書籍有些詫異地看向紅姻。
紅姻淡淡道:“嘗嘗吧。”
亡凃將手中書籍放置書桌上,有些吃愣的端起那碗銀耳湯,呆愣愣地看著湯,又看向紅姻。
“你做的?”
紅姻道:“是。”
亡凃二話不說的端著那碗銀耳湯就不顧形象地咕嚕嚕吃了起來,邊吃邊看著紅姻。
紅姻搖頭淺淺的笑了笑,彎下身拾起衣袖,為亡凃拭去嘴角油漬,亡凃停了停吃著銀耳湯的動作,眼睛止不住的緊緊注視著紅姻,身體亦在無意間立了起來,慢慢湊近紅姻。
僅是抬眸間,彼此之間的竟莫名頭腦發脹、呼吸紊亂、心跳撲通撲通加快,好似提到了嗓子上,霎那間心慌不已!
紅姻匆匆挪開視線,心頭咯噔了一下,慌忙的拿下為亡凃擦拭油漬的手,轉過身去。
於此,紅姻的心下亦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心悅之人是朝影,是十大君神之首,斷不能與這五魔始祖第二魔始祖有關,定不能,一定不能!
紅姻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出了內殿,行至外殿,亡凃把玉碗放到書桌追了出去,一把將紅姻拽入了懷內。
“姻…”
紅姻推開亡凃,淡然道:“我想單獨呆會。”
亡凃抿了抿唇線,說:“我陪你。”
紅姻未言語走向一旁的軟榻坐下,亡凃走到紅姻身邊坐下,一手攬過紅姻,攬著紅姻靠向他的膝上。
亡凃沉了沉說:“你也要說神魔殊途嗎?”
紅姻從亡凃膝上起來,道:“心魔,我已經有心中人。”
亡凃一怔,鎖眉苦笑道:“好,我答應你,七日之期滿,我送你走。”
戮神殿,燈火通明。
變作靈狐睡在書桌上,一手握著筆寫著什麼的莫離,喃喃嘀咕著些許,九尾亦靈動的晃動著。
莫離將筆重重一摔,咬緊牙關,自喃道:“混蛋,怎麼還沒回來啊?”
“算了,不管他了。”
說著說著,莫離便從書桌上跳了下去,邊跳還邊喃喃自語著。
“給他把所有喜愛之物全毀了!”
“臭血魔,臭血若林!”
說罷莫離跳上放滿器皿的石架,抬起手拿起一個青石製成的羽杯朝地麵狠狠地砸去。在羽杯要落地一瞬,一隻潔白無瑕,十指如玉的手接住了羽杯。
莫離見著那手頓時驚了下,他也太悄無聲息了吧?進來都毫無感覺,還是她因被壓製修為,一時間未能察覺到?
血若林將羽杯放回石架,一手抓住了乾了壞事欲逃跑的莫離,“唔…”莫離驚慌失措的喊出:“你…你乾嘛?你放我下去!”
血若林將其抱入懷中,摸著幻作靈狐的莫離,略微調謔道:“小狐狸乾了壞事,還想跑?”
“我沒有!”莫離掙紮著說,抬手抓了一擊血若林手背:“是它自己掉下去的!”
血若林抱著莫離走到榻前,放到榻上,十指輕輕一敲,莫離便喚回了人形,隨後他又俯身壓下,雙手抓住莫離的手扣向頭頂。
一手挑起莫離下顎,道:“為夫的小狐狸越發調皮呢。”
莫離瞪了瞪血若林,凶乎乎地說:“你流氓啊!你起開!”
血若林故作為難的說:“不要,要小狐狸與為夫床笫之歡。”
“不行!”莫離掙開血若林化作流光閃至一邊:“我才不要,你個老色狼!”
血若林漫不經心地起身,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緩步走了過去,莫離頓覺後背發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就當她要側身躲開時,血若林伸手自她腦袋一敲,莫離就又變回了靈狐。
抱起莫離走到書桌旁的木凳坐下,看了看書桌上畫得亂七八糟的字跡,不經失聲笑出。
“小狐狸可是尊神,怎麼還亂寫字呢?”
莫離抬起一尾朝書桌打去,“啪”的一聲打響書桌的聲音響徹這個內殿!
血若林拿回那尾,滿臉寵溺的說:“彆把自己打疼呢。”
莫離憤憤道:“我要出去玩,你放我出去!不然,我把你這個寢殿拆了!”
血若林想都未想便直接回絕道:“不可以的,不允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