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亮之時,魔界集市便早早聚滿了無數魔界眾生,他們臉間皆掛滿了歡聲笑語,街道之景更是琳琅滿目有著許許多多的攤飾。
例如魔丹、藥劑、刀器、利刃、劍槍,應有儘有,數不勝數,而魔界集市更是一眼望不到頭。
心欲殿內,三名侍女端著衣裙、發飾候在一旁。其中一名侍女,向坐在梳妝台的紅姻勸解道:“紅姻姑娘,您還是讓奴婢們為您梳妝吧,不然…心祖會譴責我們的。”
紅姻麵色冷峻,話語冰冷:“我說了,我不穿,也不需要你們梳妝。”
“紅姻姑娘…”紅姻斥聲嗬道:“出去!”
見他們未有要走之意,紅姻站起身冷冷掃了眼他們,隨後轉身跑出內殿。
紅姻此舉驚得四位侍女頓時驚喊出:“紅姻姑娘!”
正在殿外長廊聽著魔界將軍來稟報事務的亡凃,餘光一下掃到跑出心欲殿的紅姻。
“你先去極域場,本帝稍後到。”亡凃急切一道,閃身向著紅姻追去,抓住紅姻,道:“你要去哪?給我回去!”
“放開我!”紅姻甩著亡凃抓住的手,鎖緊眉深,啞聲吼出:“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放開我!”
“魔界才是你的家!”
亡凃說完就拉起紅姻走回心欲殿,拉著紅姻進到內殿,眼睛浮起殺意的掃了眼四名侍女。
侍女被亡凃這眼神盯得瞬間瑟瑟發抖,撲通一聲跪下,恐懼之意自心底而來,連連求饒著。生怕下一瞬,亡凃就會和血若林一樣將她們生吞活剝了!
亡凃拉著紅姻坐到玉凳,厲聲道:“給她梳妝!”
“是!”
“是!”
“是…”
幾名侍女連連聲應著爬起身站了起來湧到紅姻身旁,亡凃在紅姻身上點了幾寸穴道,紅姻便說不了話,亦動彈不了。
紅姻擰緊眉試想著破開被封住的穴道,透過銅鏡看到亡凃那冷漠的臉間已燃起熊熊怒火,仿佛那怒火能噬人心!
這時,侍女道:“心祖,勞您出去一下,奴婢們要為紅姻姑娘更衣。”
亡凃看了看仍未放棄掙紮的紅姻,走過去為紅姻解開了一道穴位,旋即背過身走出了內殿。待亡凃走後,兩名侍女緩慢上前為紅姻褪去身上的衣物。
紅姻微閉眼,淚水順著兩邊眼眶滑落臉頰…
(:影哥哥…你在哪?阿姻好想你…)
……
魔界,極域場。
血光衝天,魔氣繚繞,莊嚴肅穆的射練場,萬魔齊聚於此處,整個場上都是歌舞升平以及各種修為強悍的魔彙聚於此。
另一邊,魔界集市上,每一位魔界眾生身上臉間都洋溢著喜悅,集市上亦熱鬨非凡三界來者各自購買或交換著丹藥、器具。
冥帝道:“血魔,罕見,你今日起得倒挺早!”
血若林嗯了嗯:“先入座吧,正會還未開始。”
“耶。”戟繪四處張望了張望:“你佳人呢?怎沒帶在身邊?”
血若林抿唇笑了笑,道:“時辰還未到,待時辰到了就能看見了。先入座吧!”
血若林道完,便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戟繪與冥帝則先後向擺放著各種糕點、水果、酒水的席位走去。落座,血若林便拂身過去,彎身為他們斟酒。
戟繪端起酒,道:“真是無趣,魔神始魔亦還未到。這舞女跳的舞亦一點也不入眼。”
血若林道:“先品酒,嘗嘗這酒如何。”
戟繪埋怨著說:“酒還能有什麼味道?不就那個味道嗎?”
“嘗嘗。”血若林放下酒壺,微抬了抬手,淺笑著:“不嘗如何知道?”
冥帝喝下一杯酒,讚呼出:“這酒…酒香四溢,口感滑潤,飲後餘韻悠長,令人難以忘懷。”
“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嗎?”戟繪瞟了瞟冥帝,端起酒杯,麵帶疑惑的飲下,酒入口戟繪亦立即瞪大了眼,讚不絕口的說:“這酒…甘甜鮮美、沁人心鼻,一口下去令人回味無窮。”
血若林道:“合口便好。”
戟繪繼續道:“這酒出自誰手?”
血若林不語。冥帝則應聲道:“若不錯,是貴妻吧?”
血若林點頭示意,向主座而去,坐下主座。戟繪望著席位上擺放的糕點、葷菜,道:“那這些…”
血若林又點了點頭:“你前些日子不是想吃嗎?今晨,吾妻一早起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