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夜風如刀,割破寂靜的夜幕,往常地秋末夜風倒覺著酷熱,而今夜的秋夜之風卻讓人有絲絲不寒而栗的錯覺。
蹲守於房頂的秦譯瞧著底下宅院巡邏地府兵,為何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就似會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一樣?且,這種感覺愈演愈烈,早於一個時辰前夜長蕭與洛陽潛進了耶律氏族大院。
進去之前,夜長蕭特意叮囑一旦情況有變,秦譯則自行離去,不用管他與洛陽。
洛陽從左側廂房走到夜長蕭身旁,一臉肅穆地搖頭:“沒有看見耶律狗賊的蹤跡。”
夜長蕭鎖眉眯起眼,倏然道:“快走!”
隨著夜長蕭話落,房間外頓時亮起許多火把,數百名人影朝這邊房院湧來。
洛陽與夜長蕭齊回過身。洛陽道:“夜少,怎麼辦?”
夜長蕭四處探尋了一番,在望到左側窗台一瞬,隨即道:“跳窗!”
“啊!”洛陽輕微的叫了一聲,隨之跟著夜長蕭越窗而出。
緊隨著在外接應的秦譯也看到了此場景,他的神色一下緊繃了起來,看著那些府兵去的方向,秦譯從驚詫轉換為擔憂,那個方向正是夜長蕭與洛陽所去的耶律帆燁的主臥。
另一邊街道,莫離深感無奈的望著尹淵道:“尹淵君,你放我下來吧,已經到地方呢。”
“才不要。”尹淵麵容帶笑:“我抱會,怎麼了嘛?允許赤魔抱,就不允許我抱?莫離,也太小氣了,哼!”
“我…”莫離苦惱地皺眉:“待處理完事情,我…再讓尹淵君抱,這可行?”
尹淵眼放精光,鎖了眉,道:“當真?”
莫離點了點頭,得了莫離的肯定,尹淵這才放下抱了許久的莫離。
府中大院,幾百名府兵將夜長蕭與洛陽圍得水泄不通,府兵們各自都拿著火把與兵器。
一聲看似稱讚實則布滿危險的聲音自人群響了出來:“夜公子,久仰大名啊!”
一眾府兵聞聲立即讓出一條路來,緊隨來的則是一位身著錦衣華服,年齡約莫在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與兩位年齡約莫二十歲的年輕男子。
洛陽護在夜長蕭身前,目光凜冽地鎖向走來的男人。男人攤手笑道:“二位還不摘下麵罩嗎?”
夜長蕭、洛陽相視一眼,隨即拿下了麵罩。
遠在房頂的秦譯見到此場景亦焦頭爛額,難怪他今夜看耶律氏族的府兵少了這麼多,原來是,耶律帆燁這個狗賊早已察覺到他們的蹤跡,所以這才撤了一些府兵,以此來個甕中捉鱉!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片刻,他的身後竟悄悄走進了好幾位黑衣人,等到秦譯感應到時,已來不及飛身閃開。
黑衣人為首的人道:“喲,秦公子呀,秦公子來此作何呢?”
另一位黑衣人,道:“跟他廢話什麼?趕緊取了他的人頭,去交差!”
先發製人,秦譯拔出劍,劍光在月色的照射下閃爍著銀灰色的光刃,隨即秦譯揮劍而下。幾名黑衣人見狀立時側身或旋身閃躲。
趁著黑衣人躲閃的功夫,秦譯收回劍縱身跳下房頂。往這邊駛來的莫離幾人也恰在此時走到了耶律氏族宅院外。
莫離歎著氣拽起被噬冥、尹淵牽著的手道:“冥,尹淵君你們鬆開好不好?我不會有事的。”
“才不要!”
噬冥與尹淵異口同聲出,尹淵又道:“鬆開了,我不放心,隻有這樣我才能保護你,確保沒有人會傷到你。”
澈寒想牽莫離或拉莫離都無果,眼前這倆人,實在太過分了,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留!
躲閃著秦譯劍刃地幾名黑衣人,待他們穩住身形亦立即縱身躍下,向秦譯追去。
可以說,好巧不巧?剛出耶律宅院的秦譯,卻碰上了莫離幾人。也是好巧不巧和尹淵撞了個正著。
追來的黑衣人道:“秦譯看你往哪兒跑!”
秦譯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了下額間疼痛,轉過身戒心十足的拔劍而出。
尹淵略顯吃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一臉委屈地側身向莫離道:“莫離,疼,撞青呢。”
莫離哭笑不得地拂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尹淵的額間:“我看看。”
“你看。”尹淵故作受了很嚴重的傷指著右邊額穴道:“這兒,這兒,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