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朔向青衣男子拱手作揖,道:“多謝公子一路相護。”
青衣男子拍著胸膛,唇角帶笑:“不必謝,因為,此公子也是我要保護的人。”
說罷,男子微抬手指向未暮,隴朔聽罷神色頓時驟緊側身護在未暮麵前。
“哎呀哎呀。”男子擺了擺手,道:“你莫要害怕,我是奉我師傅之命前來保護這位公子的。”
隴朔一皺眉麵露疑惑:“師傅?”
男子連連點頭:“對呀對呀,妖魔橫行,邪冥肆虐。所有修仙者皆已出山前來保護人界,聽聞,人界三大宗門已派人下山護佑生靈了呀。並且,人界三大聖女也分彆下山了,且…我…還…”
男子說到一半忽然止了聲,自心頭罵了幾聲自己。
我乾嘛啊?差點說漏嘴了,師傅說過,我是聖女之首一事不得輕易暴露,要以保護遙霧宗弟子未暮,為重。我怎麼,差點一口氣說完了?我真是該死,說話也不過過腦筋!
“誒呀誒呀!”男子再次拍向胸膛,道:“你們就信我。先不說了。”
男子望向漸漸落下的天色,道:“這天都要黑了,快一起尋個落腳的地方,休憩休憩。”
隴朔仍不減疑慮:“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道:“誒呀,都說了不是壞人,咋就是不聽?”
“滾開!”
紅姻推開亡凃揮手一掌打中亡凃的臉龐。
紅姻一愣,不可置信地望了望她的手,吭哧地開口:“我…我…”
“兩次了!”亡凃捂著被打的臉頰轉過頭來:“你是第一個敢對我不敬的,亦是第一個敢三番五次對我出手的。”
“我…”紅姻口齒不清慌亂地拿下手:“我…就是…不想…你碰我,我不是…有意的。”
亡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再反抗,也逃不了,何不乖一點?”
“我不!”紅姻倔強地咬牙,眼眸中泛起淡淡瑩光:“我不喜歡你,你何必強求我?”
亡凃扯唇笑了笑:“你彆無選擇,嫁你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看中的一樣不會放過。乖乖等著做你的心後,少生逃跑之心。”
“心祖。”茗湘敲響了房門。
亡凃聞聲轉身向門口走去,突兀地回過頭眼睛盯了盯紅姻,以防她會不顧自身安危強行衝出房門。
亡凃打開房門,茗湘拂揖道:“心祖,冥帝他們請您速去大堂。有事相商。”
亡凃回頭看向紅姻,又轉過頭對茗湘吩咐道:“看好她,濘水居的心衛加強,去將血衛、始衛與魔衛都調過來一部分,看住她,她要跑了,唯你們試問。”
“是。”茗湘恭敬的低頭:“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這一句,茗湘便化為黑霧散去。
西陵國,宜川客棧。
青衣男子手持茶杯靠向窗,望著窗外人來人往地街道,突然,男子眼睛瞟到窗外身著無袖長裙地珞可。
男子暗道:“這不是,法天聖女嗎?她這麼快就回到了西陵國?”
珞可玩著長辮一臉愁容地行至在街上,滿臉苦澀地自言自語著。
(:啥情況?為何我昨夜趕去妖魔顯現之地,卻撲了個空?難不成是破魔劍感應錯了?)
(不對啊!不該有錯,破魔劍乃神器,怎可能會出錯?)
(這,到底是那裡出了錯?)
聽說了嗎,昨夜翠香樓死了人。
誒誒,聽說了聽說了,聽說死相極其恐怖。好像是被吸乾了全身血液…又好像是麵部全都沒有了。
豈止啊?我今晨去見過了,全身血液都沒了,臉皮肉都被啃噬得不剩多少了,那死相可真是恐怖極了,你們要去看了,你們也會害怕。
唉唉唉,不說了不說了,太可怕了。
本還在喃喃自語地珞可一聽行人的談論神色一下緊繃了起來,麵容也從愁容到肅穆。旋即,珞可走上前。
珞可走到討論的幾人麵前,詢問道:“你們,所言可有假?”
“哪有假啊?”左邊的行人拍了拍手,一臉的後怕:“要有假,我們就不會說了。那死相,可怕到無法形容。”
“對對對。”另一名行人也附和道:“李公子說得不假,實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