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我舅公。”予姝也不耽誤時間,舅公經不起拖了。
中年女人說道:“我這就帶你去。”
從院子門口到房有段路程,她一直在說,嘴就沒停過。
也讓予姝知道,她是霍寶山請來的家政幫工,霍寶山雇傭她,提前給她付了一個月的薪水。
也是給的錢多,中年女人才一直沒走的。
當然,還有一點,對方也是看在是一國老鄉的份上。
從談話中,予姝也知道了她叫馬引娣,大家都喊她馬嬸。
予姝到了霍寶山住的房間,看到比走的時候,瘦了十來的斤的霍寶山,她眼淚都掉下來了。
舅公對她是不同的,從沒要求她回報,而且給她的最多。
“舅公,我來了,我不會讓您出事的。”
霍寶山沒有回應,人似乎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予姝看到房間打掃得很乾淨,舅公身上也沒異味,可見馬嬸這人做事還是很利落的。
予姝給霍寶山把了下脈。
又是中毒,要不是她過來的早,霍寶山還真有可能客死在異鄉。
予姝看到床頭的桌子上,有放著藥物,都是些消炎止痛的。
可見這邊的醫院,並沒查到真正的原因。
予姝對馬嬸說道:“我會看病,我舅公的病我能治,他不會死的。”
馬嬸並不怎麼相信她說的話,主要予姝太年輕了。
這邊醫院的都說沒救了,這家醫院在漂亮國也是有名的。
她跟著兒子出國,對於國內的落後,與這邊的差距,看得相當清楚。
予姝說了,也不是要她相信。
她把身上背的包放下,從裡麵拿出消好毒的銀針。
舅公現在的身體太弱,解毒藥直接吃下去,雖然能解毒,但他的身體也有可能受不住。
眼下,先把毒扼製住,再調養幾天。
予姝把霍寶山的上衣脫了,讓他趴著,然後開始行針。
看她熟練的手法,還有出針時眼花繚亂的速度,馬嬸感覺刷新了三觀。
這邊也有中醫,紮針手法她也見過,那些個中醫師年紀大不說,哪個不是撚針入穴的。
下針前也是用手按一下,確定後,謹慎再謹慎,才敢動手。
馬嬸正想著時,聽到了一聲咳嗽。
是霍寶山發出來的,看來人要醒了。
予姝讓針停了五分鐘,她再用靈力,把毒逼到一處。
這毒藥,如果停留在肌肉裡,還是能多堅持一段時間的。
予姝收起針,給霍寶山穿好衣服,馬嬸之前見她柔柔弱弱的,還想著上來搭把手。
不管怎樣,霍寶山也是個男人,份量還是有些的。
隻是,馬嬸看到霍寶山在予姝手中,就跟個沒份量的抱枕似的,翻身好像都沒怎麼用勁。
霍寶山睜開眼,看到予姝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我是不是做夢了,姝姝怎麼在這?”
他閉了下眼,再睜開。
看到予姝還在。
“舅公,我來了。”
予姝隻是這麼一句,就讓霍寶山老淚縱橫。
他就知道,沒白疼予姝,關鍵時候,還得是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