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水渠!他們談論的好像是臭水渠!”
程紫山沒有想到,這麼快的時間,海州的人竟然比雲州的速度快,他們竟然發現了目標的線索。
借著微弱的光線,程紫山輕輕的寫下兩句話,在靜音狀態下給夏芒發了出去,他相信,這個雲河一河通的家夥,一定能夠用自己的野蠻方式趕在海州人之前,將那個人找出來,將他嘴裡的秘密挖出來。
最趕時間的,當然是古拉拉,一個推著輪椅,卻比正常人還要快好幾倍的雲河的守護者,垃圾場的傳奇人物。
古拉拉的身側,帶著露水的草,枯黃的葉子,在風中晃動著。
兔子一般的身影,急速地在草叢裡穿越,就像一道淡黑的魅影,幾個閃動,就竄到了垃圾場。
黑影停了下來,露出一個女人的臉,她,正是忙碌趕路的古拉拉。
古拉拉是帶著失望和疲憊的心情走到他的窩棚的。
狗糧沒有買到,還差點送了命,上午的事情讓她忙活得精疲力儘!
就在剛才,他一走進那個破爛的廠房,一把匕首就直直向脖子劃了過來,一個殺手露出了他的本來麵目。
“拾垃圾的,還這麼…”歹徒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古拉拉己經左手就勢一拉一拽,右手把他的脖子一轉,他的尖刀便繞著自己的脖子劃了一圈,“咕嚕嚕”一聲,腦袋就滾了下來!
再看前麵那個殺手,此刻尖刀己出手,正向那個殘疾男孩胸口刺去,古拉拉急忙把手上沒有脖子的屍體一推,然後右手一揚,一根鐵鏈像閃電般飛出。
“咚”一聲,殺手的胸口被猛地擊中,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倒栽著掉進了水溝裡。
此刻,那個男孩還傻傻地抓著鼻孔,竟然不知道自己剛剛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
古拉拉瞅了一眼這廢棄的破舊廠房,從側麵一段倒塌的圍牆處把男孩送了出去,然後才摸回廠房。
兩具屍體,一具頭身分離的,她把他們扔進了那個很深的廢水坑裡。
另外一具,卻被古拉拉撈了起來,她把它拾掇了一番,便裝進了剛才自己提過來的編織袋裡。
此刻,古拉拉背著一個這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以極快的速度溜出來,推著輪椅她把鼓鼓囊囊的編織袋往輪椅後麵的架子上一扔,就推著輪椅,飛快的跑起來。
趕時間,是古拉拉此刻唯一的任務,也是支撐她飛速狂奔的唯一信念,她似乎都淡忘了此刻還在窩棚裡麵等待自己喂食的野狗群們,她甚至也忘記了自己背後鼓囊囊的編織袋裡麵到底是誰。
沒有人知道,雲河邊上一條隱秘的小路上,一輛飛速穿行的輪椅,正在草葉的嘩嘩聲中,跟時間賽跑。
雲河邊,已是暗流湧動,如同雲河的水一樣,在連路邊的草都似乎有了一股遒勁。
不多時,雲河邊上的車,就像走馬燈一般亂竄,一隊隊的跑過去,又是一隊隊的跑過來,不一會兒,幾輛警車停下來。
在雲河邊上,一輛警車停在路上,他們正在盤問一群鬼鬼祟祟的人,一個拾荒的老婦人和一群穿著整齊的勁裝男子。
這是一輛孤零零的車,一輛警車,突兀的停在雲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