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嘎”尖利的烏鴉叫聲,似乎就從來沒有停止。
同樣是一群黑色烏鴉的鳴叫,尖聲的鳴叫,在一片沙漠裡,卻是讓一群人聽得如癡如醉。
這是一片灰黃色的大沙漠,太陽的餘暉還在沙漠的另一頭搖擺,熾熱的溫度,讓沙漠裡麵不多的幾顆胡楊樹,都顯得無精打采。
唯有胡楊樹上停著的一群烏鴉,黑壓壓的,他們的叫聲更是以壓倒性的優勢,覆蓋著這一片大沙漠。
在叫聲覆蓋下,很多人都盯著胡楊樹,盯著鴉群,走了這麼久,除了自己的隊伍,能夠看到其他的生物,也就是這群烏鴉了,他們看得很專注,聽得也很專注。
最專注聆聽的,是一群人裡麵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他盯著鴉群,就像是看著自己的親人一般,眼裡一股沉思的專注。
“刀疤,你在想什麼呢?”騎著高大的摩托車,一個瘦弱的男子為旁邊刀疤臉的出神模樣所吸引,好奇地問。
“這群烏鴉,好像跟彆的地方的,彆的城市的烏鴉不一樣!”刀疤臉若有所思的說,“他們好像懂得音樂,懂得樂理,好像還會唱古典音樂!不應該啊!”
“哈哈,程……不,刀疤!”摩托上的人不由得笑起來,似是說漏了嘴一般,立刻又將自己嘴巴捂住,然後頓了頓,才開口,“刀疤,你還懂音樂啊!你不僅是懂音樂,還會聽音樂!連一群烏鴉都被你聽出來了古典音樂啊!那你說說,你聽出來的是什麼曲子,不會是二泉映月吧!”
“哥哥這話,說的極其的酸溜溜!”越野車裡麵探出一個腦袋,大聲的調侃起來,“那哪是什麼二泉映月,那是一曲外國名曲,好像叫做什麼愛麗絲與夢!是不是啊,刀疤!”
“這個曲子,我記得是十年前在海州非常流行的一個古典曲子,當時在一次奠基儀式上第一次演奏,結果就一炮走紅,整個海州雲州霧州都流行起來!”刀疤並沒有被兩個人打斷思緒,而是仔細地回憶起來。
“你們這,一唱一和!氣死人了!難道……”摩托車上的男子看起來有些氣惱,她狠狠地盯了越野車上的女人一眼,“難道他們真的是在唱音樂,唱輕音樂!可我聽不出來有什麼樂感啊!”
“它們是在對牛彈琴!”這個時候,車窗裡的女人不失時機的譏諷一句。
但也隻是這樣說了一句,女人看到了刀疤臉的男子眼睛裡的示意,立刻就停止了再打趣的念頭,而是衝著外麵喊了一聲,“哥哥,讓你的人進來看看,這個越野車,空調好像有點問題!”
“哼!壞了就壞了,誰叫你的嘴這麼的賤!”摩托車上的男子顯然聽到這句話得意起來。
一邊大聲說,一邊還誇張的瞄了刀疤臉男子一眼,心想,“就你們心有靈犀,現在她的空調壞了,看你們又怎麼靈犀起來,我就讓你心疼!”
但是,騎摩托的男子隻是看了一眼刀疤臉,就立刻閉上了嘴,然後低下頭,揮了揮手,“刀疤,上去給她看看,彆把人熱出問題出來!”
騎摩托的當然是銀狐,她的聲音變成了男聲,雖然有些中氣不足,但是還是很像的,此刻,她看到了扮成刀疤臉的程紫山,眼神傳遞給自己的一個緊急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