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時間到了!”這個聲音在整個沙漠下的空間裡,同一時刻之間猛地響起來。
這一刻,生命對於食物的渴望,讓所有的人都似乎忘記了仇恨,忘記了爭鬥,忘記了自己的使命,或者是擔當!
“簌簌”不斷地呼嘯聲下,一盞一盞的燈亮了起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事情,他們的臉都毫無例外的望向了外麵。
一間黑暗的房子,房子裡麵的兩雙眼睛,也在一聲“晚餐來了”的吆喝聲裡,將饑餓和恐懼的眼神望向了外麵!
這間房子就在擂台區的北麵,卻並不跟擂台區在一起,它們之間,是一塊塊巨大白骨鋪就的長路,它起於黃沙,卻是一直斜著向上延伸。
白骨越是向上延伸,這骨頭越是粗大,也越是光滑,甚至是呈現炫亮的顏色。
以至於遠遠的看過去,這間房子更像是被粗大的白骨支撐起來的一個巢穴,鳥的巢穴,而不像是一間房子。
“姐姐,它們好像是開飯時間!你餓嗎?”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輕輕的在黑暗之中響起來,讓寂靜的空間裡麵有了一點生氣。
“不能吃它們的東西,哪怕挨餓,也堅決不能吃!”同樣是嘶啞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艱澀,但是很堅決。
“姐姐是在擔心程大哥,是不是?”女人的聲音,同樣是滿含擔憂,卻是這樣問。
“銀狐妹妹,你不是也擔心他麼……”回答的是莊紫娟,她當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對程紫山的擔憂和思念。
程紫山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多處打探沒有任何消息的兩個女人,此時就呆在這裡,呆在黑暗中,一動也不動地靠牆坐著。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黑暗房子裡麵,兩個女人已經呆了很長的時間,她們甚至是已經開始慢慢熟悉這種黑暗,這種沒有任何消息的煎熬。
“你說,那個小男孩,他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詢問我們了!”在一個短暫的寂靜之後,銀狐又問起另一個話題,她的這個話題倒是讓莊紫娟又慢慢升起了希望。
“我記得那個男孩最後過來的時候,曾經詢問過我們,他是不是使用的武器是撲克牌,還問了我們一副撲克牌有多少張?他好像很感興趣老程的撲克牌,這是為什麼呢?”莊紫娟將疑問拋了出來。
“糟了!是不是他要對付老程啊!撲克牌可是老程的絕技呢!”莊紫娟問完,立刻就緊張的回答這個問題。
“啊!”兩個女人此時突然焦急起來。
可是,她們坐在黑暗之中,卻是一臉的無助和絕望,她們除了嘴巴能動,眼睛能動,身體似乎被鎖定了一樣,難以移動一絲一毫!
莊紫娟感覺自己有些內疚,她甚至是開始流下了眼淚,“我們跟下來,不但沒有幫助到他,也許我們還拖累了他!她一定在跟那個男孩周旋,他一定也在找我們!可是,我們好沒有用啊!”
“你剛才說那個小男孩!我好像記起來,那個孩子的腳上似乎受了傷,他走路有一點瘸,雖然看起來很平穩,但是感覺他是在刻意偽裝,對!他一定是受傷了!”銀狐此時卻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