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葛懋,道號純奎,在太嶽一代修行,這是小徒談友,尚未入門。”
“昨天來的倉促,沒發現這裡還住在一位真修,實在失禮。”
談友看著自己師父,在那裡掐印行禮。
但對麵看起來似乎略帶幾分、在談友看來再熟悉不過的茫然……
是嘛,他就說!
這年頭,哪有什麼拜山頭的!
懋總也是,有時候思路發散的不像是個糟老頭子。
有時候,卻又迂腐得遵循著那些陳規俗矩……
對方這年紀,一看就是個棒槌。
怎麼可能學那些亂七八糟的禮節……
而就在談友這般想著的時候。
易冬確實是多少有些茫然的。
他看著眼前穿著一身運動裝的老人,確實很難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什麼修行者的氣息。
對方掐的法印,或許是有著其對應的宗教含義。
不過顯然,易冬對此並不了然。
再回想剛剛隊長說的“驢友”,易冬心頭大概有了一些計較。
“道長可能誤會了,我還算不上道教中人。”
“咱們進去坐著說吧。”
易冬瞧著一老一少,各自都背的大包。
想了想,先將兩人引到屋內。
一麵倒著茶,易冬一麵頗為好奇地問道:
“道長去過水庫那邊了?”
談友聽到這裡,頓時不由得看了易冬一眼。
心裡嘀咕著,對方一個人住在這山上,總不至於知道剛剛兩人的狼狽事跡。
不過,擱誰遇到這種情況都得麻啊!
他本身就怕蛇。
畢竟有些毒蛇,哪怕是有血清的情況下,救治不及時也容易當場去世。
更不用說:
他尋思著那麼大鱗片對應的蛇,也多半用不上血清了……
甚至連棺材都省的。
**棺材,光速成渣……
“剛剛從那邊回來。”
“說來慚愧,還是修行不夠,弄的有些狼狽。”
葛懋聞言,言語之間更加尊重了幾分。
這些年走南闖北,他還是得了一些造化。
不然見到這般的天象,他也不至於敢帶著徒弟過來。
不過終究是有些草率。
他雖然走南闖北,但這般凶險的場麵還是第一次遇到。
雖然理性告訴他:
那天的天象,極有可能就是那條大蛇引發的……
至少有超過99%的概率,對方已經化為一堆飛灰了。
以血肉之軀硬扛天雷?
道家那些神仙,都是教著怎麼避的……
雷霆,從來不是什麼尋常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來自認知與知識所反饋的死亡恐懼,卻讓他仍然不免有些亂神。
倒不是單純的恐懼死亡:
t熬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要重現光明了。
倒在這關口。
都不需要什麼紅衣、地煞,光憑借他自己的怨氣都至少也得是個厲鬼……
易冬聞言,卻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難道自己還有遺漏?
他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問道:
“能冒昧地問一句:你們是遇到了什麼嗎?”
葛懋見狀,臉色略微有些尷尬。
但他還是開口說道:
“我和徒弟在那邊探索此前的奇異天象,卻無意中發現了一條大蛇的鱗片。”
“驚恐之下,不得不暫時逃避。”
談友見狀,怕易冬不信,還準備出手比劃。
因為當時太過慌亂,那鱗片他也沒帶著,而是仿佛燙手山芋般胡亂丟到了一邊。
不過,卻被葛懋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