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霜並不拖泥帶水,她提起劍叫醒瞌睡的梔子,便提劍衝出去。
她聲音在這冷冽的寒風中劃破。
“迎敵!”
她提劍衝進黑衣人中,謝言加入戰場,梔子躲在馬車裡,緊緊裹著被褥,不停喃喃道。
“保護自己,不給小姐添麻煩。”
“保護自己,不給小姐添麻煩。”
“……”
時霜聯合眾人擊退敵人,她小聲道:“去看看柴薄。”
很快,謝言便回來了。
“柴大人在睡覺呢。”
“怎麼會?難道不是他派來的?”時霜以為他跑路了,她冷笑一聲,“或許是他,隻是他根本就不慌。”
被懷疑的當事人正在氣頭上,聽到謝言走了,他睜開眼睛,看著手被時望荃死死地綁著。
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用勁地解,卻卻弄越亂,想拿刀子割開,卻正好對上時望荃越來越清晰的眼神。
“時大人?”
“啊啊啊!”時望荃整個人坐起身,他不管不顧朝馬車外爬去。
“柴大人要殺我!王妃,柴大人要殺我!”
人在麵臨恐懼、直麵死亡時,迸發出的力量,誰都無法解釋。
竟然硬生生拖拽著柴薄。
柴薄喊道:“時大人!你彆誤會……”
哐哐哐!
他率下馬車,臉著地,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一刻,他以為要死了。
小皇帝派時望荃來,是折磨他的吧!
時望荃跌坐在地上,恐懼籠罩在心頭,看到女兒走來,他道:“王妃,他想殺我,他拿著匕首……匕首,在馬車裡。”
謝言探入馬車,果然看到了一把匕首。
時霜正擦拭劍刃上的鮮血,瞄了一眼身後的黑衣人,眸色沉沉地道:“留活的。”
隨後,她拿起匕首把玩。
“柴大人膽子很大嘛。”
“王妃明鑒!”柴薄摔得鼻青臉腫,他跪正,艱難地抬起綁著的手說,“下官不知為何時大人要綁著我,下官想要解開,但解不開,隻能用匕首割開……”
時望荃反駁道:“你你你你在說謊!你想逃走!”
柴薄擺手,他哭道。
“我不想逃走,我隻是想、想、想去小解……”
“我不信,你尿給我看!”時望荃拽起柴薄就朝樹林裡走去,“你現在就尿!”
時霜揉了揉眉心,道:“四弟,你去看看。”
很快,三人就回來了。
時望荃摸了摸鼻子,尷尬道:“他、他確實是想小解,是我想錯了。”
時霜揮用匕首割開兩人綁著的繩子。
她淡淡道:“柴大人實在抱歉,他實在是太害怕了,總是胡思亂想,以後彆這樣了。”
“知道了。”時望荃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他低著頭默默回到馬車裡,抱著被褥哭了起來,真是太丟人了!丟人丟大了!
時霜抿嘴。
柴薄跪在地上,磕頭道:“王妃,時大人如此對待下官,就、就這麼算了?”
“柴大人想如何?殺了?”時霜將匕首扔到地上,“那你去殺吧。”
柴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