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銘城的這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般,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了那句話這天下跑不出去姓牧。
白竹瀝倒沒想到會有這樣一番變故,微微蹙眉。
盛銘城垂首“白公子高抬貴手,隻要舍妹身上並無蠱毒,那就還有一線生機,舍妹也定會為太子殿下效命的。”
白竹瀝冷冷的看著盛明珠。
盛明珠用力的閉上眼睛,再睜開“那晚是誰?”
“一個乞丐。”白竹瀝沒什麼好隱瞞的。
盛明珠突然笑了,笑得格外淒慘,良久問“我兄長一家可安全嗎?”
“不知道。”白竹瀝看盛明珠“你不如問問你兄長,盛家做了什麼,我等你們一盞茶的時間。”
如此,白竹瀝算是答應了。
看著白竹瀝退出去後,盛明珠跪爬到盛銘城跟前“哥,你何苦如此?”
“原不想管你了。”盛銘城歎了口氣“可你還有戀為兄的心,身為你的兄長就絕不會棄你於不顧。”
“哥。”盛明珠眼淚湧出眼眶。
盛銘城輕聲“不哭,盛家所求甚大,你不過是個棋子,這些年來盛家女眷、男丁唯有你風頭最盛,你若真聰明當有所覺察,為今到了絕境,當步步為營,太子得天下,盛家必敗世如殘血遇烈陽,我們兄妹二人遠走他鄉,母親大仇得報就好。”
盛明珠抹了眼淚“哥,我們還能一起吃石榴嗎?”
“能。”盛銘城說“時間不多了,你先看看這兩封信,再做決定,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不強迫你。”
盛明珠推開書信“不了,我聽哥的。”
白竹瀝以自己的血為引收走了盛明珠身上的蠱蟲,也帶走了盛銘城給的那些密信,並且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盛京。
一路飛馬回到安樂縣,果然如盛銘城所說,他的妻兒都已經安頓在安樂縣中,並且阮氏手裡還有另外的證據和皇宮密道地圖。
牧北宸看過之後,讓所有人都退出去了,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大營外的官道上,好幾輛馬車緩緩駛來,為首的馬車趕車的是石忠,坐在馬車裡的是石晗玉。
“小姐,這營盤好大啊。”石忠感慨了一句。
石晗玉從窗口往外看著,確實大,沿著河道扇麵形狀,幾乎一眼都看不到頭,如今是萬事俱備隻等秋收了。
馬車到了近前,有兵士攔住去路,石晗玉下了馬車還不等說話,兵士立刻認出來了“石三小姐!”
石晗玉愣住了,自己第一次來啊。
兵士立刻說“我是趙家莊的鎖子,張鎖子,你救過我。”
“那勞煩去通稟一聲,我要見太子殿下。”石晗玉說。
張鎖子立刻讓人快馬去報,這邊迎石晗玉往大營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