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晗玉姐妹倆下車,白竹瀝陪著人往石迎娣的帳篷去了。
兩個人看著帳篷裡隻有一張床,餘下的什麼都沒有,床上的鋪蓋還算厚實,旁邊放著一套布甲,還有一雙鹿皮的靴子。
石招娣先摸了摸床上的褥子和被子,歎了口氣抱著被褥出去曬,端著一盆水回來開始打掃。
“果然這姑娘家就不能到這種地方來,都是男人紮堆的地方,你瞅瞅這哪裡還有點兒乾淨樣兒。”石招娣嘴上喋喋不休,手上也不閒著,回頭發現石晗玉不見了,嘀咕了一句:“都翅膀硬了,是一個都管不住了。”
白竹瀝看著石晗玉出來,問:“要去看看?”
“對,去看看。”石晗玉跟著白竹瀝往演武場去的路上問:“盛明珠帶著洛雲卿來的?”
“你還認識洛雲卿?”白竹瀝抿了抿嘴角:“看來知道的還不少嗎?”
石晗玉不搭理白竹瀝陰陽怪氣的話,而是問了句:“盛玉呢?”
“盛玉和石迎娣形影不離,都在演武場,盛明珠沒什麼用,也不用擔心,但洛雲卿聽盛明珠的,兩個人到底為什麼在這邊,你心裡有個數。”
石晗玉環抱於胸的擋住了白竹瀝的去路,揚起下巴眼神帶著幾分不耐煩,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白竹瀝。
白竹瀝被看毛了:“乾啥?你這麼看著我乾啥?”
“白竹瀝,我一直認為你是個乾脆利索的人,怎麼著?這大營裡男人太多,你怕陰陽失衡嗎?”石晗玉問的那叫一個認真。
白竹瀝不明所以的皺眉:“啥意思?”
石晗玉撇了撇嘴角:“啥意思?說你娘們唧唧的,要麼就彆說,要說就說明白了,什麼叫我心裡有個數?什麼數?我是來看看這邊情況,陪著我阿姐來看我二姐的!”
“彆生氣,彆生氣。”白竹瀝尷尬的搓了搓手:“我這不是想著委婉點兒嗎?”
“委婉什麼?給誰委婉呢?”石晗玉聽到了喊殺聲,轉身:“不用你跟著了,聽你說話太費勁,我自己能找得到了。”
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往演武場去了。
白竹瀝被損的老臉火辣辣的,看著石晗玉倔哄哄的背影一跺腳追上來:“哎哎哎,你等等我啊,我直接說還不行嘛?”
石晗玉放慢腳步,白竹瀝追上來,長長的歎了口氣:“晗玉,我直接說你得能接受得了才行。”
“說。”石晗玉多一個眼神兒都沒給白竹瀝。
白竹瀝清了清嗓子:“先皇後姓洛,因牽涉到太上皇和太後的死,才導致了大安國女子不準行醫,這事兒你知道吧?”
石晗玉看著白竹瀝:“皇後是洛家人?那洛雲卿豈不就是牧北宸的表妹?”
白竹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