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同芳驚了,看著夕陽西下的天色,不得不提醒:“媳婦兒,天都要黑了,明天一早走不行嗎?”
石迎娣眼淚就掉下來了:“不行啊,不行!我恨不得騎快馬回去,可那樣的話阿姐就會著急的,所以我們儘快走,好早一點兒見到三丫。”
“好好好,咱們不哭,為夫去準備最好的馬車,最好的馬。”趙同芳是受不了石迎娣哭的,你是打,是罵都行,就這一哭的話,趙同芳就心疼了。
夜色漫上來的時候,石家姐妹的馬車出了皇城,一路往石郎莊去了。
牧北宸、顧長生和趙同芳坐在一起,三個人飲酒犯愁。
能不犯愁嗎?三個人的媳婦兒這會兒心裡是壓根兒就沒他們的地方了。
“這事兒還要趁熱打鐵才行。”顧長生說。
趙同芳立刻點頭:“對,免得夜長夢多。”
牧北宸放下酒杯:“你們兩個是心疼自己的媳婦兒吧?”
顧長生掩住唇角咳嗽了幾聲,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心疼自己媳婦兒的話,也是他牧北宸能說出來的?
可人家就說了,這話怎麼接。
“要我說啊,這事兒和我們心疼自己媳婦兒沒啥衝突,皇上,咱們說起來也是一家人,彼此誰什麼脾氣秉性都清楚,長姐性子沉穩,這是沒錯,可我家迎娣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壞了,你不抓緊把事情辦妥了,我看啊,人家姐妹三人一商量,得,咱們仨都成跑腿子了。”趙同芳說。
顧長生覺得,趙同芳說的有道理!
牧北宸歎了口氣:“實不相瞞,大姐夫和二姐夫,我這還沒想好到底怎麼辦才好呢。”
顧長生和趙同芳麵麵相覷,都卡殼了。
說什麼?
說封後大典?說太子之位?這都是天家最忌諱的話題,兩個人非但不是傻子,還是人精,誰都不會說這個。
至於辦法,顧長生認為,這兩夫妻之間,用辦法就沒意思了,要用情才行,但自己不會說,伴君如伴虎,隻有小心謹慎才能平安。
趙同芳何嘗不是這個道理,不過趙同芳還是說了句:“我們沒惹你這麼大的禍,也想不出辦法來。”
“喝酒,喝酒。”牧北宸算是看出來了,兄弟是什麼?兄弟就是沒娶媳婦兒之前,肝腦塗地,娶了媳婦兒之後,兩肋插刀都是插到彆人身上的。
至於辦法,牧北宸心裡有數,隻是不能著急就是了。
“爹爹,湯圓困了。”湯圓晃悠悠的從大殿裡走出來,不管身後追上來的太監和宮女:“爹爹哄湯圓睡。”
趙同芳和顧長生都蹭就站起來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著牧北宸。
顧長生幽幽的說了句:“皇上真是行啊,把孩子都偷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