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小姑子的婚事要說誰最掛在心上,一家人之中肯定是身為母親的婆婆了,再看這一家人的本事,好嘛,身在大安國的她根本就什麼都沒感覺到,你看!燕國成了燕地,楚國成了女婿,這份強大要說都是公公牧北宸的本事,華熙是真不信啊,因為在公公的眼裡隻有婆婆,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再次看到石晗玉,華熙的仰慕之情溢於言表,要不是礙於身份不能過問太多,她是真的純純的想聽聽婆婆這一趟的經曆,不說彆的,自己身為皇後要不學來婆婆的幾分本事,都不好意思說是牧家的當家媳婦兒啊。
這一路上,石晗玉是真累壞了,回到宮裡恨不得立刻癱著,三個兒媳婦都過來伺候,讓石晗玉疲於應付,索性說道:“咱們家在外是天家,在內就和尋常百姓家裡沒什麼區彆,今兒我乏了,明兒咱們在一起說話。”
有史以來,石晗玉最不耐煩的就是禮數,繁文縟節都累得慌,要真正經算起來,這是石晗玉第一次以婆婆的身份和三個兒媳婦說家裡的規矩。
就算是在民間,兒媳婦過門沒有婆婆不給立規矩的,但在石晗玉這裡壓根兒沒有這一茬,要說要求也是有的,那就是必須好好過日子。
而這些,根本就不需要石晗玉擔心。
休息了三天,石晗玉感覺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就是這三天把玉竹忙活壞了,藥浴,藥油,石晗玉周身經絡都疏通了好幾遍,不然想要這麼快恢複可是不容易的。
“你啊,死心眼兒,當初帶你們出來的都成家立業當奶奶了吧?就你守在這裡。”石晗玉看著玉竹,歲月並非對誰都是額外有待,玉竹的眼角眉梢都有了細細的皺紋,頭發也有了幾根華發了。
玉竹笑了:“太後,人各有誌,奴婢這輩子就想要守著您,所以這就是奴婢得償所願的福分。”
石晗玉離開的那些年裡,玉竹就幫著照顧著皇宮裡的買賣,也輔佐華熙一步步坐穩了後位,要說天家家事就是國事,那大安國的百姓非常幸運,因為天家從來都無事,前朝從皇上到臣工兢兢業業為國為民,後宮皇後勤勤懇懇操持家務,什麼禍國妖妃這些個事情根本就沒有,而且經過多年的演變,從百姓到臣工,都不覺得後宮需要佳麗三千了,而牧政宣是活生生的例子,讓大安國上下都看的清清楚楚,什麼叫兄友弟恭,什麼叫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所以,這太平盛世,簡直是前無古人,大安國的百姓也活得越來越好,就算是往上三輩子都沒過上這麼安穩的日子就是了。
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就是大安國的民風。
這一切,在玉竹看來都是石晗玉的功勞,在玉竹的心裡石晗玉是神,是救苦救難的神,而她心甘情願的等在康寧宮裡,等石晗玉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在這裡頤養天年,而她就能天天伺候在石晗玉身邊了。
石晗玉坐起來。
玉竹送上了溫熱的茶。
“玉竹啊,這宮裡宮外就沒有點兒熱鬨事?”石晗玉問。
玉竹笑了:“要說熱鬨可真不多,太後想聽,巧了奴婢昨兒聽到了個。”
石晗玉來了興致,要說人心如何,大事兒誰能遇到幾次?小事才見人心呢,所以說是熱鬨,能看出許多端倪來的。
玉竹坐在矮凳上,緩緩地說:“這京城小神醫昨兒把鋪子關掉了,要不是被人發現得早,白大人的府邸都被燒沒了。”
石晗玉愕然:“誰啊?燒白竹瀝的宅子?”
玉竹也是無奈,點了點頭:“可不是咋的,白大人的宅子被燒了一大片呢,咱們三皇子妃都跑回去了,和小神醫吵了一架呢。”
石晗玉揉了揉額角,猛然想起來一個人,問玉竹:“小神醫是叫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