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才九歲,一身莽龍袍坐在主位上,許氏母憑子貴,趙景瑞也要尊一聲太妃。
落座之後,福王都不敢直視趙景瑞。
許太妃隻能開口:“世子登門所謂何事啊?”
趙景瑞微微頷首:“太妃,景瑞喜歡福王殿下,說起來我兒若活下來,也就比殿下年長一歲,今日唐突登門,想要收個學生,請太妃應允。”
許太妃心頭狂喜,臉上卻是惶恐之情,看看自己的兒子,再看看趙景瑞,怯生生的問:“世子,這樣可好?”
“太妃,景瑞隻是收一個學生罷了,並不需要過於擔憂,當今是個賢明的,自不會多慮。”趙景瑞說。
許太妃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作響,如果說真有人能輔佐自己的兒子,那趙景瑞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所以把心一橫,起身給趙景瑞行禮:“那就有勞世子了。”
趙景瑞急忙側開身不受許太妃的禮,沉聲:“榮幸之至。”
許太妃也不多說,拉著福王過來拜師,並且說了句:“皇兒可要記住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切不可忤逆恩師才是。”
福王陸淮沅點頭。
趙景瑞也不多留,離開了福王府進宮了。
陸淮寧看跪在麵前的趙景瑞,沉吟片刻問:“景瑞是想要為福王開蒙?”
“是,臣以為身為皇子,福王長大之後為皇上鎮守一方是分內之事,若目不識丁可是丟了天家的臉麵了,我們君臣之間是血脈相連,當為皇上分憂。”趙景瑞說的那叫情真意切。
陸淮寧點了點頭,寫了聖旨,這事兒就過了明路。
當消息傳開,石晗玉都笑了,這些人還真沉不住氣。
當晚,牧寶兒忙完回去後,陸淮寧陪著她用過晚膳,兩個人就坐下來閒聊。
“福王為何九歲還不開蒙?”牧寶兒都覺得奇怪了,畢竟三歲開蒙,七歲入學,在大安國裡,就算是尋常百姓家都知道的啊。
陸淮寧輕輕地撫摸著牧寶兒的手:“不開蒙,能一世無憂,想要開蒙的話,隻怕這情份也就儘了。”
牧寶兒聽出來了陸淮寧語氣中的失落,笑了:“你下旨之後,福王就真的能去忠王府開蒙了嗎?最近學校招生,要讓福王從民間長大,未來未嘗不是左膀右臂。”
“寶兒有所不知,我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要動搖國祚的竟然是忠王府。”陸淮寧說。
牧寶兒給陸淮寧倒茶:“被燕國壓榨多年,不見這些人站出來,如今能安居樂業,國泰民安的時候,非要出來鬨騰,那就彆客氣,總也不能連累一個孩子。”
陸淮寧眉頭微挑:“寶兒,我隻是想要讓百姓休養生息,並非看不透他們的心思,他們不該動福王的心思。”
“他們想要清君側,那我們就誅佞臣,淮寧,手有長刀心有佛,那才是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