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看向林族長道:“林族長家釀酒的果子也是公共的,林族長要是願意說出釀酒的果子,那葉家也願意說出來,如何?”
人群的目光再次集中到林族長身上。
林家需要的果子北山和南山都有,葉家需要的卻在千霧山裡頭,知道了又有幾個人會去摘?一旦村裡人都知道釀酒果子,到時候和他們家搶著采摘,山上果子就那麼多,就算不會釀酒,他們也可以坐地起價賣給自家……那就相當於讓人拿捏了命門,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族長的臉色頓時黑了,李青鶴想拉林家下水,做夢!他沉聲道:“這釀酒所需的果子是我家一代一代先祖一種一種辛苦試出來的,身為子孫怎麼能隨意公開浪費我祖輩的心血?那是不孝子孫!”
李延寧接話:“爹,林爺爺的意思是不是說隨意公開祖傳秘方的人是不孝順的人?”
李青鶴點頭。
“那逼人家公開祖傳秘方的又是什麼樣的人?”孩童清脆的聲音仿佛一個個巴掌扇得在場的眾人表情訕訕。
李延寧指了指李偉等五人:“他們這樣偷溜進彆人家裡偷秘方的又是什麼樣的人?”
眾人看向李偉等人的眼神都帶著鄙夷。
李延寧見眾人注意力都在李偉五人身上,偷偷趴在李青鶴耳邊低語了幾句,李青鶴一挑眉,眼神裡帶著欣喜。
他思索了下對村長道:“香酥糕被鎮上的人稱為李家香酥糕,是我李青鶴沾了我娘子的光,還承蒙嶽母和小舅子不計較。外人不知道,咱們千山村誰不知道我李青鶴已經與老李家分家。就算沒有分家,李家難道就有臉占我娘子娘家的方子嗎?
“李偉口口聲聲說這是整個李家的方子實在太厚顏無恥!我嶽家十年前才遷到咱們千山村,一向與人為善,低調行事,從不惹事,如果讓大姓土著強行霸占了祖傳手藝,這讓外人怎麼看我們千山村的人?
“以後哪還有人家敢把閨女嫁進千山村?就不怕被親家占了手藝吃絕戶嗎?我千山村的漢子們哪裡比不上彆村的漢子,要淪落到娶不到好媳婦的地步?還希望村長嚴懲此事,絕不能助長這種風氣。”
李青鶴一講完,人群中的陳嬸子立馬道:“青鶴說的對,要讓人知道咱們千山村霸占媳婦娘家人的手藝,彆說以後男人娶不到老婆,連姑娘都不好嫁,有手藝的人家誰敢娶咱們村的姑娘,就不怕偏心窩的把夫家手藝傳給自家兄弟嗎?”
家裡有適齡未婚兒女的家庭都慌了。立刻出來聲討李偉等人,要求村長嚴懲,絕不能有這種霸占方子的風氣。
李族長見事態嚴重,拐杖重重一磕道:“大夥兒安靜,我還是那句話,凡事都要講證據。”
薑氏道:“我親眼看見他們蒙著臉進來翻箱倒櫃找東西,我一呼喊就將我打暈,這就是證據。”
李族長還想說什麼,李青鬆和吳大牛等幾個去滅火的年輕人擠進人群。
“村長,我家著火確實是有人故意縱火。”李青鬆將兩個燒了一半的火折子遞給村長看,“這是大牛和赫子在我家著火的草房外找到的火折子。這是有人故意將火折子扔到我家廚房外牆!”
李青鶴又道:“請村長讓人搜他們的身,一搜便知有沒有縱火和偷東西。”
李青鬆也懇請道:“請村長讓人搜身,為我們兄弟做主!”
“大牛、赫子,你們領幾個人去搜他們的身。”
“是,村長。”
李偉和林途徹底慌了,拚命躲閃:“你們憑什麼隨便搜身。走開!”
奈何幾個漢子齊下手,五人乖乖就範。
“村長,在林途身上搜到了一個荷包。”大牛遞給村長。
葉柔一看那荷包急道:“村長,那是我繡給青鶴的荷包,上麵繡著一隻仙鶴。裡麵還有二兩碎銀子和八十個銅板。”
村長看了看圖案,確實是仙鶴,數了下荷包裡的銀子和銅板,和葉柔說的一樣。
“村長,我們在李偉身上搜到了一張紙。”
村長接過來一看,憤怒地問:“你可知這是什麼?”
李偉自知這次逃不掉,死豬不怕開水燙道:“知道啊!不就是香酥糕的方子嗎?村長你現在看到了也知道了方子,算不算霸占了人家的祖傳方子?”
人群中立即有人伸長脖子想看村長手裡的方子。
村長氣得手都抖了:“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說著把單子拿給林族長那識字的兒子林莘看,並讓他念給大夥兒聽。
林莘隻能照著念。眾人聽得清清楚楚,這哪兒是香酥糕的方子,這分明是葉柔與王家布店簽訂的單子。
李偉的臉色越聽越白。人證物證俱在,五人無法狡辯,開始痛哭流涕乞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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