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後,錢桐羽謝城和楚瀾都回到了書院裡麵。隻是他們的書桌從這一學年開始就搬到了丙班。
不知道為什麼這開春過後,謝城總感覺自己的好兄弟好像是叛變了。他怎麼和那楚瀾似乎相熟的模樣???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麼突然熟悉了起來,還有些肉麻的兄弟相稱,但心裡麵對好朋友的占有欲還是讓他和這楚瀾爭搶了起來。
楚瀾是一個心胸開闊之人,這兩個人和他年紀都相差了好幾歲。對他來說和兩個弟弟也差不多,況且他原本自己就是有弟弟妹妹的。
所以在書院裡麵不知不覺中,他也將這兩個孩童當成了弟弟。謝城是獨生子,桐羽又是年齡比他小的好友。
這楚瀾把他當弟弟的模樣還讓謝城有些怪不適應的。這兩個人一個有些彆扭,一個並不在意對方的態度就是將人當做弟弟的樣子。
因為他們兩個中間有一個叫錢桐羽的樞紐,兩人又是因為錢桐羽相識,所以他們也逐漸就變成了三人行。
隻是看著他們三個人同進同出,還是讓一些人覺得有些不舒服。特彆是這謝城的身份有些讓他們重視。
可是謝城性子高傲,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和他相交的。於是就不免有些人對謝城身邊的錢桐羽和楚瀾有些惡意。
這錢桐羽年紀太小,要是針對他的話會讓人覺得不恥。況且夫子們似乎很喜歡他,謝城又護著他。
要是弄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還真的不好如何收場。這錢桐羽是神童家境也在這些書生裡麵勉強算是不錯的。
這樣的人和縣令的外甥表侄子好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這楚瀾看起來就是一平平無奇之人,他們實在是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還有這楚瀾無權無勢,聽說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弟。這樣的人自然是最好欺負的也最好貶低的了。
書院的一側,幾個書生毫不掩飾的表露著他們的惡意。
“我看那丙班的楚瀾頗有心機和縣令的侄子還有那神童整日湊在一起,也不知這人有多大的臉麵。”
“聽說那楚瀾經常拖欠束修,在書院裡麵住宿也隻吃一餐,難怪這人長的跟個瘦麻杆似的。”
“·········”
雖說這夫子們會考察人品但是這也難免有幾顆偽裝的比較好的老鼠屎,還有一些是用權勢硬塞進來的。
楚瀾也正好從那邊走過,他對於這些惡意充耳不聞,隻想著繞過去然後去學堂裡麵多讀一會書。
這些人雖然話說的有些難聽,但確實也沒有說錯什麼。他也並沒有生氣,他現在能夠來讀書已經是不易了。
所以在書院的時光,他也是尤其珍惜的。
“誒,你等等。”
“楚麻杆,你是沒聽到我說話嗎?”
“居然不把我們幾個當做一回事,看來你膽子還挺大的。”
或許是有人覺得當時熱臉貼冷屁股謝城的時候太過膈應,現在也說了幾句謝城不好聽的話。
“也不知道謝小少爺怎麼看上的你們兩個?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要不是有縣令這個姨父恐怕也沒有人把他當成一回事。”
“有些人就是命好,天生就生在了富貴家庭裡麵。家裡有舉人提前教導,這學業都比常人更精進幾分。看來果然還是得有個好爹娘。”
書生的話酸溜溜的,言語之中表露著這謝城就是靠著爹娘所以才能夠在書院裡麵這麼出色的。
之前說自己的壞話,楚瀾倒是並不怎麼在意。聽到這幾個人說那位小少爺的壞話,他皺了皺眉頭說道
“謝學子是個勤勉之人,在讀書上麵又有天賦。他學業好也並非全部都是依靠家庭。幾位學子說的未免也有些過了。”
他傻呆呆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得罪人了似的。
原本楚瀾的性格也就是這樣偏剛直的。
“難不成你一個小小學子還想要跟那位少爺出頭?”
“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恐怕我們一推就倒了吧。”
“到時候可彆哇哇大叫的哭··哈哈····”
這幾個散發著惡意的人將楚瀾給圍了起來,毫不掩飾他們的刁難。在散發著惡意的時候仿佛麵容都變得比平常更加醜陋了起來。
“你們是在做什麼?”
“是想要在光天化日下麵欺負人嗎?”
謝城一直都在這附近,看著這幾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話,他也覺得有些惡心。這些在背地裡麵說彆人壞話的人和小人也無疑了。
這段時間這個木頭一直和桐羽在一起,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所以謝城這一次也沒有正義感發作衝上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