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鄭侯府鄭成元和七皇子勾結涉謀逆········朕惡之···可念侯府往日之功隻罰鄭侯府一家抄家流放以此贖罪·····”
宣旨的太監揮手示意,這侯府的主人也被抬著放在了地上。隨即一大群官兵也走進了侯府。
“侯爺!”
看到夫君躺在地上還帶著傷,侯夫人瞳孔一縮。語氣也著急了幾分,這到底是怎麼了。
目前這情況也很是糟糕,他們鄭家居然陷入了謀逆的大案中,家裡現在這樣的境況,唯一的主心骨還被打暈了過去。
“侯爺,您怎麼了~?”
“爹!”
“父親,您·······”
看到這副場景,家裡人也都慌亂了起來。幾個年輕漂亮的姨娘也著急的撲到了這侯爺的身邊,似乎是想要叫醒他似的。
家裡的這些孩子們也都不安的叫著父親。之前他們還是侯府的人,現在突然就抄家流放。事情這麼突然,他們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來。
就連鄭清芸這個小姑娘也不由得瞪大了幾分眼睛,微微張著嘴一臉震驚。小姑娘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表情都帶著些害怕和緊張。
看著平日裡麵親近的庶兄在身邊,鄭清芸也緊張的拉著他的衣角,縮在了這位庶兄的後麵。
家裡的兄弟姐妹還有那些姨娘們都圍著昏迷的父親身邊或者是躲在侯夫人身後,可鄭清芸隻覺得在親近的哥哥身後才有安全感。
抄家流放還是去嶺南,她們雖然不是嬌貴養大的,但也都沒乾過什麼粗話。
平時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麼遠的地方靠雙腿走過去,這和送死也沒有什麼區彆了。
鄭清芸麵露絕望的對著身邊的庶兄說道“兄長,我們該怎麼辦啊?恐怕我們都走不到嶺南·····”
見著這庶妹害怕,鄭清源也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放心,兄長一路上會護著你的。
到時候這宣旨的太監讓我們各自去收拾服飾的時候,你記得拿兩件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件冬日的棉衣。
現在雖然是夏日,但我們走到嶺南去後半段恐怕已經是冬季了。這厚衣服也是要準備一件的。儘量挑選不起眼的衣服,最好是棉布的透氣。
還是你有藏銀子的辦法也可以藏點,身上的首飾一件也彆帶,這麼大的東西肯定是藏不住的。
要是你房間裡麵有什麼點心和茶水吃食記得多吃幾口,墊墊肚子。咱們很快就要上路了,這一路不會那麼好過的。”
要是帶什麼綢緞之類的衣服,不僅在路上容易變成消耗品而且還會讓人生出覬覦之心,被認為是肥羊。
這一路上麵不僅可能會有官兵的刁難,甚至還可能遇到山匪。他們要在路上走好幾個月,自然是要提前準備好的。
這個庶妹在府邸中的待遇比他好些,她屋子裡麵也經常放著一些簡單的糕點會用來墊墊肚子。
這一頓糕點加餐還是很重要的。
畢竟這流放的罪人一天也隻有一頓,還隻有一個窩窩頭和一碗清水。要是肚子裡麵沒點東西,走下去隻會更難。
鄭清源的這些話也隻對這一個妹妹說,在他看來這個府邸裡麵其他人都不算是他的家人。
“我知道了,兄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兄長會知道那麼多,但是礙於對兄長的信任鄭清芸打算等下就那樣做。看著兄長氣定神閒似乎有了主意的樣子,她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邊的宣旨太監也不願意看著他們在這裡敘舊乾淨繼續說道
“既然侯府眾人都要流放抄家,那麼身上的首飾一件也不能帶走。皇上念你們婦孺居多,還能夠收拾幾件體己物帶走。
還請夫人們快些動作,帶你們去嶺南流放的人也很快就要來了。至於這位鄭侯爺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就算是拖也是要拖著去嶺南的。”
這些首飾什麼的到時候也都是歸國庫的,能夠讓這侯府之人帶些衣服走就已經算是皇上的仁慈了。
侯府的人也不敢在耽誤,這些官兵雪亮的長刀都已經抽出來了,眼神也帶著凶狠,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侯夫人沒有辦法,隻能夠帶著這些家眷去收拾東西。看來他們家這次是要遭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