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撕破臉麵之後,鄭清源時不時能夠感受到某些怨毒的眼神。他知道這父子兩個是記恨上他了。
鄭清源倒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但他覺得這幾天還是得多看著點妹妹。妹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就算是這幾個月流放的日子裡麵堅強了些。
可要是真動起手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還是打不過兩個大男人的。
自從侯府夫人趙婉兒沒了之後,鄭清秋也詭異的沉默了起來。不過和鬨騰的父子兩個不一樣,她現在不會去找彆人麻煩了。
因為這父子兩對母親的態度,鄭清秋對他們也有些心寒。她此時也並不會附和著他們說話。
這位高傲的大小姐最近也終於低下了頭顱學著春姨娘他們一樣摘野菜填飽肚子。
在這流放隊伍裡麵,日子現在看起來過的好些的也隻有鄭清蓮和那幾個投靠官兵的姨娘了。
不過鄭成元父子最近和鄭清蓮走的很近,多多少少也占到了一點食物的便宜。
鄭清源麵色平淡的抬著眼皮看了一眼那不遠處怨毒的父子,他很是自然的將妹妹鄭清芸擋在身後,又不經意的掃了鄭清蓮一眼。
這女人調撥人心的能力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挺厲害的。
這段時間肯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鄭清源在夜裡偷偷叮囑了妹妹幾句。“這幾天你小心一下那些人,我們現在和他們鬨掰了。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算計過來了。侯府剩下的這些人還有官兵都是不值得信任的。雖然你能夠一直跟在我身邊,但是總有意外的時候。
這把匕首你拿著,要是有什麼不對勁。你就直接動手,彆把他們當做人。這些隻不過是一群畜生而已。”
他們每到一個地方還是會進行采購的,特彆是這些官兵也需要購買糧食,然後重新上路。
上上個月鄭清源花了點錢買通了官兵,得到了一個短暫進城的機會。明麵上是給他和妹妹換一雙新的布鞋,其實他在鐵器鋪子裡麵買了兩把匕首用來防身。
“清源哥哥,我知道了。我不會心軟的。”
看到這把匕首,鄭清芸也有些心驚。難不成之後還真有動刀子的時候。鄭清芸和鄭清源兩人通過袖子的遮擋將匕首交接了過去。
鄭清芸早就認清了他們這層皮囊下麵的真實麵目,她將匕首綁在了小腿處又用布條纏了起來。要是真出了什麼變故,她不會拖兄長的後腿。
和父親他們已經撕破了臉皮,這幾個官兵也像是餓狼一樣在旁邊盯著。他們確實應該多加小心,還有她那個庶姐可是一條美人蛇。
·····
換上了包袱皮裡麵最好的一件衣服,又在小河邊洗漱打扮了幾下。流放幾個月的鄭清蓮皮膚曬黑了許多,皮膚也沒有之前那麼吹彈可破了。
但她五官精致,氣質柔弱。這從小在京城裡麵長大的權貴小姐稍微打扮幾下就比這些縣城裡麵的姑娘貌美了。
哪怕是有些瑕疵,也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官人,你就知道哄我~”
“小嬌嬌啊,爺不哄你哄誰呢····”
此時的鄭清蓮毫無顧忌的坐在一位官兵的腿上,纖細的手臂攬著男人的脖子,又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熱氣吹到男人的耳垂,吹的人心裡麵癢癢的。兩個人打鬨了幾下,時不時還發出了幾聲嬌笑聲。
這樣一個權貴家的小姐,在他的手上變成了再順從不過的家雀。對於男人來說自然是有著莫大的占有欲的。
其他人更喜歡成熟的美婦,可他卻更加偏愛這種嬌弱的少女。看著高上枝頭的花朵被人踐踏在泥土裡麵,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快感。
兩個人打鬨了一番之後,坐在腿上的美人卻露出了一副憂容。這讓這段時間心喜鄭清蓮的官兵都有些心疼了。
“怎麼了,嬌嬌。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興了?”
他在這些官兵裡麵多少也是個小頭頭,其他的兄弟們也都聽他的。這也是他能夠將這個花容月貌的少女獨占的原因。
鄭清蓮眉眼中閃過一抹暗沉,說實話她是最看不上這些地位低下的官兵。可要不是為了生存下去,她也隻能繼續忍受。
她確實也生存了下來,隻是看著有些人她的心裡麵也嫉妒了起來。憑什麼這平平無奇的鄭清芸能夠乾乾淨淨活下來。
“沒什麼,我隻不過是····哎···”
“這父子哪能真成仇啊··清源兄長和父親還有清正兄長鬨了起來,清源兄長這個做兒子的哪裡能對父親動手,還有清芸妹妹也不知道攔著些。
如今這個境況一家人本應該團結些,可是卻鬨成了這樣。我這個做女兒的夾在他們中間也覺得憂心····”
鄭清蓮話裡麵的意思也是看不過鄭清源和鄭清芸,對他們有所不滿。和這小美人相處了有一段時間的官兵張合也能夠理解一些這小娘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