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和你有何仇怨,為何要將我殘殺?”
“還我命來!”
“豎子,安敢殺我?”
無數凶魂嚎啕,猙獰有如厲鬼,一道道魂影,小至奠元天三郡商盟,藍衣樓殺手,暴亂山脈悍匪。
再有就是次元天中葬屍山穀,罪惡山脈,虎丘、公羊兩院等等所以凶魂一應俱全,而最淒厲的還是虎丘乾以及虎丘昊父子二人。
他們麵目猙獰,每一個都是帶著滔天的怨毒朝著肖恩咆哮。
顯然,對於這個剝奪自己生命的少年,每一道凶魂都是恨不得立即將之挫骨揚灰。
“哼,你等該死之人,不是貪圖於我,欲置我於死地,便是勾結異族,殘殺人族無辜,今日若是換爾等於此,早已在怒雷之下灰飛煙滅,還膽敢再來質問,念爾等已死,速速退去,否則殺無赦!”
正氣天碑矗立,已鎮得這無數凶魂自慚形穢,肖恩更是言正詞嚴,聲如怒雷,震懾凶魂,無數凶魂無不瑟瑟發抖。
若不是肖恩手下留情,隻需輕輕一抹,便是儘皆抹殺,連最後一縷靈識都給抹殺乾淨。
“我等為族人設想,解除詛咒,又有何罪,你敢殺我?”
突兀間,一道宏大的聲音響起,聲音凜凜,那種威嚴,仿佛不容挑釁。
“還真敢來啊!”
肖恩抬目看去,然後微眯,略感意外。
傳來聲音的,竟然久違了的巫神和先覺魂師,在他們的的身後,還有那些死在他手中的那些巫魂。
不過,他們此刻,竟是沒有絲毫的邪惡之氣,反倒是言正詞嚴,隱隱間,還彌漫著一縷天威。
看來,這巫神還真的是賊心不死,竟然利用這種機會分出一縷靈識進來,妄圖在他的靈魂種下災難種子。
“無話可說了嗎?”
見到肖恩沉吟,巫神的目光,凝視著著肖恩,散發一種無法言明的威嚴之感。
他既為一族至神,同時又是為巫族設想,為災難奮鬥,而天道在心,在某種程度上,竟也算是天道對他的認可。
“爾等邪惡之族,不顧蒼生,妄敢言為族人設想,以玄界之境,神之神通,設伏我人族先天之地,殘害無數生靈,又豈無罪!”
肖恩望著巫神,一絲絲冷肅彌漫而出,朗聲開口。
什麼狗屁天道,視萬物為芻狗,若這都無罪,天地還有何惡可言。
“雖知解除詛咒在於根本,皆因爾族之邪惡,不行善舉,惡卻滔天,就算是我傳你功法,一咒除,一咒生,爾等仍墜罪源!”
他話音落下,巫神和先覺魂師心頭皆是一顫,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竟是令得他們心境動蕩。
堂堂至神,居然不懂根源!
“滅!”
對於巫族,肖恩也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細數罪狀之下,心神一動,靈魂深處那早已迫不及待的小鳳凰兩翅輕展。
一道道黑色火焰,仿佛劃過天際的黑色隕石,帶起長長的火尾,鋪天蓋地的降落下來。
那一幕,猶如末日之景。
“豎子,爾敢,就不怕天道念惦……”
就連巫神和先覺魂師也沒有想到肖恩竟是會這麼果斷和狠辣。
他們的到來,本是應天之命,不應被抹殺,但很可惜,他們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了這個是那曾經狠辣抹殺過他們的小魔頭。
轟隆!
天裂地陷,鬼哭神嚎,火雨呼嘯而下,沒等下巫神靈識把話喊完,連同他們在內,所有的異巫魂體便是化為灰燼,儘歸小鳳凰所有。
嗡!
光芒綻放,小鳳凰此刻通體流光溢彩,朦朦朧朧的,好像散發著當年聖獸的崢嶸。
肖恩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次巫神,怕是又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不僅沒有對他造成絲毫的影響,反倒是覺醒了小鳳凰的一縷神性。
“啊啊啊!”
巫界大殿深宮,兩道淒厲猙獰的咆哮響徹界內天地,族內之人無不暗暗心顫,大有一副大禍臨頭的末世感。
這兩年來,界內時不時響起這最高神靈的淒厲吼聲,族內的人都是知道,必然會是和一個叫“小魔頭”的有關。
隻是不知道這“小魔頭”又是何方天地大神,連他們的最高神靈也隻能是發出咆哮而無可奈何。
“此子靈魂氣候已成,再用我等非常手段,恐怕已經難奈其何,為今之計,隻能是快速傳令,將其或擒或殺,免除後患!”
大殿內,先覺魂師剛剛損失了一道意誌體,現在又再給肖恩滅掉神識,他更是氣得咬牙切齒,陰森而怨毒的傳出聲音。
“準!”
神座上,巫神收斂暴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點頭應允,現在連他們的意誌體親自出動都是連番折損。
一縷神識,對他們造不成多大的傷害,隻是連番受創,氣息竟是相當的萎靡,
不過,還好肖恩隻是六重坤元境,以他安插在人族的手段,還是能夠輕易擒殺的。
呼!
靈魂深處仿若刮起一陣狂風,所有的凶魂厲鬼都被肖恩這種鋼鐵手段震懾,瞬間便是儘逃一空。
“我,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
肖恩緊握著雙手,站在那裡,—身浩然正氣凜凜,神威煊赫,仰視著蒼天,蘊含著無儘決然與瘋狂的嘶吼,在天地間驟然回蕩響起。
“是非不分,我殺惡人,護天地,你敢責我,它們走得,你走不得。”
凶魂退卻,體內依然是存留著大量的譴責怒雷,這些譴責怒雷正欲退出肖恩體外,肖恩發出一聲厲嘯,在這一刻卻是大手一揮直接將自己身上的譴責怒雷與天上的感應切斷。
他瘦削之軀傲然淩立於機緣台上,雙眸迸著電光,竟是將那存留於體內的譴責怒雷直接煉化。
機緣台上,肖恩全身鮮血早就徹底沸騰了起來,他雙手似電,死死盯著上方蒼穹。
先天城內,肖恩的舉動,卻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