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班學生樂嗬著在營地周圍休息或者忙於清理戰後痕跡時,被關在河邊帳篷裡的二班和十班就不怎麼高興了。
河邊分彆在左右兩側搭建了兩個帳篷,左邊是二班,右邊是十班,兩個帳篷把男女生分開,不過兩個班級的男女比例不太平均,二班的男生偏多,男生帳篷就擁擠一些,而十班女生比較多,女生帳篷嘮嗑個沒完。
昨天晚上一開始班長等人還想著把兩個班級的人混著來按人數分配,正好離開帳篷在營地裡散步消化晚餐的香川路過時聽到這話,拋過去一句“混在一起你就不怕兩個班一拍即合鬨出個大新聞嗎?”,讓班乾部組打消了兩班混搭帳篷的念頭,老老實實按班級與性彆分開塞進帳篷裡。
俘虜用的帳篷自然是比不過寬敞舒適的小組帳篷,特彆是昨天晚上八班學生隻來得及從兩個班級學生的行李中收拾出食物和應急睡袋,帳篷用寢具(可壓縮版)都沒取出來,他們隻能枕著梆硬的枕頭和不怎麼舒服的薄毯子度過了班級對抗賽的第一個晚上。
——第一個晚上居然是作為俘虜在其他班營地裡度過的,這種心情誰能懂啊!
雙方班長歎著氣,從帳篷外堆積的收納盒裡取出人數分量的水和壓縮食品,帶著班乾部一起發給同學們。
“班長,我們就不能找個機會逃出去嗎?”
在昨天晚上,就有自班的學生跑過來說悄悄話了。
這個提議很有吸引力,兩個班的男女同學擱著屏障,大半夜趁著八班人都回帳篷休息時開始商討對策。
一開始大家興致都很高,他們的行李存放地點很顯眼,就算拿錯了彆班的,大不了等逃出去之後再互相換回來就行了。這個用來限製俘虜活動的屏障也並非牢不可破,用外力的話也許能做出個突破口。
正當大夥興致勃勃地準備好第二天實施計劃時,一大清早就聽到起床的八班學生吃完早餐在河邊散步說要去森林消除痕跡什麼的,這下把大夥搞懵了。
你消除痕跡的話,我們待會逃出去之後要怎麼回去啊!
更讓他們奔潰的是,昨天被綁到八班營地廣場時看到過的一個身上沾著泥土的女生,今天早上走過來看了他們的帳篷一眼,說了句“這屏障設得可真不好”,結果轉頭就來了好幾個八班學生過來重新加固屏障,現在這屏障稱得上是牢不可破,二三十人一起撞都撞不出個裂縫來了。
於是兩個班昨晚不約而同升起的鬥誌現在成了破了個洞的泄氣皮球,無法縫補修複的那種。
這一鼓作氣還沒迎來再而衰,就已經竭了。沒了盼頭,兩個班七十個人在對抗賽第二天早上一直沉默著,連聊天的心情都沒了。
八班的營地也越來越安靜,除了極少數留守營地的學生之外,其他人要麼去附近巡邏散步,要麼去他們的營地清理一路上的痕跡,這會除了旁邊的水流聲和八班營地裡傳來的少許人聲之外也聽不到其他雜音。
“呼啊~……”
一聲沒有緊張感的哈欠打斷了這份沉寂。
兩個班的人唰地望過去,就看到女孩正打著哈欠向河邊走來。
是她!是八班學生口中給他們提供了計策的,同時也是學校目前最具有話題性的兩個新社團之一的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