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山!
一百零一章
少爺親完,將懷裡的、被他寫上字的歸老師珍重寶貝地抱著,像無如何都不想讓女孩子走似的。
車被外麵的風刮著,輕微顛簸。
餘歸難以承受的就是少爺這樣珍視她的目光,盛少爺越深情她越難——她有曆這樣熾烈的愛,乎想對他有求必應。
下一秒,盛淅吻吻她,說“喜歡們歸歸了。”
甜言蜜語。
女孩子被他扣著腰,眼睫潤濕,細密柔軟地嗯了一聲。
“們龜龜又可愛,”盛少爺將女孩子拉近,親昵地抵著她的眉心,甜蜜地說“又聰明,又堅強,誠實又漂亮,給多少東西都不換。”
歸麵頰紅而粉,被誇得耳朵根都紅了,像是被順『毛』順到了極點,同桌愛憐地吻她,片刻後看著被親得嬌嬌軟軟的歸老師,深情地看著女孩清澈的眉眼。
“真可愛。”他柔和地又誇誇對方。
歸耳朵通紅,完全不想走,被少爺哄得眼中水蒙蒙。
“所以……”
少爺柔軟地頓了一下,說,“以後還想在龜龜身上寫字。”
餘歸一瞬傻了“誒……?”
“們可愛的龜龜。”盛淅甜蜜地誇獎,然後將她按在真皮座椅上,臂膊上還是歸歸寫上的下周見,深情地看著被他按住的小同桌“龜龜會讓盛少爺寫上字簽上名字的,對不對?”
小同桌不敏銳地捕捉到陌生要求,『亂』七八糟地問“簽……簽名字?”
“畢竟這麼愛,”盛淅溫柔道。
少爺說完,在陽光下低,深情而專注地同女孩子接吻,吻畢認真哄騙
“好不好呀?”
“……”
龜龜眼睛冒圈圈,一下什麼都答應了“好、好……”
答應了。
“龜龜真好。”他笑道,英挺俊的眉眼融入陽光。
歸傻乎乎“嗯。”
少爺持續柔情蜜意“喜歡歸歸老師。”
歸歸被哄得微微發抖,靠在真皮座椅上,甜甜地想真好呀也喜歡自己……而下一秒,盛少爺再次俯下了身。
——卻有吻她。
青年吮了吮那個自戀的人的耳垂。
“……”
像是在吃糖。
他吻畢,柔和地、近乎紳士地對她說
“要去趕火車啦。”
歸那下腰眼都軟了,睫下蘊著水,一回被親吮耳朵的感受令她連半句話都說不出,卻對少爺更加依依不舍。
冬日夕陽乾燥暖黃,穿擋風玻璃。
盛少爺珍惜地給歸圍上山茶粉的羊絨圍巾;他被歸歸寫上字的胳膊輕輕揪著圍巾兩角,像將女孩握在自己的手中。
然後他將手溫柔一鬆,開門,去後備箱給小同桌拿行李。
他二個星期,果然回了。
說話相當算話。
他買的記號筆正好一周都洗不掉,歸在學校裡一捋袖子就會看到姓盛的討厭鬼寫在自己身上的大字,但每次看到都覺得臉紅耳熱,十莫名。
周五晚上回家後餘歸用沐浴『液』和熱水洗乾淨胳膊,出去將少爺的袖子一摞,發現他的也還有淡淡的一層。
“你是故意的吧?”龜龜看著自己的胳膊,狐疑地眯起眼睛。
盛淅少爺不理解,問“肯定是故意呀,總不能是無心寫上去的吧?”
“……”
餘歸一下感受到了語言的極限,挫敗地說“是……你明知道不是那個意……”
姓盛的混蛋立即展示了個愛莫能助,一攤手,拿了浴巾去洗澡了。
年前他們的相處似乎是處一天少一天,歸歸格外珍惜他們數不多的時間——盛淅也是如此。
他們在一起自習,在家一定要磨蹭到後一刻,在車上就天南海北地聊。
停課後盛淅時間寬裕了不少,大約是周一不用去趕早課的緣故,總是遊刃有餘的。
歸好奇他的複習情況,盛少爺隻笑笑,問
“你覺得會有問題嗎?”
餘歸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
……
他們談起他同學的情況。
一中這屆去北京的同學之間有點聯係,清北還單獨拉了個群,盛淅與前扛把子沈澤關係還成,兩人偶爾約著去打個球或怎樣——盛淅去隔壁蹭課,還借他的學生卡。
“你還記得他女朋友嗎?”盛淅問。
歸說“記得……高三的時候還打聽,那個女孩子後出國去學藝術了。”
非常堅定的一個女孩子。
餘歸仍記得自己高一時曾給她撐傘。十六歲那年,歸歸見到顧關山的目光甚至會反省自己——對方是認定了方向就不會回的夢想家。
“你打聽她不打聽?”盛淅好笑地問。
歸腹誹再一次還是不打聽你……盛少爺卻移了目光,笑著說“是,那女生現在在芝加哥,說是寒假也回不。”
餘歸愣了愣,認真地問“他們還在一起嗎?”
“們也還在一起啊。”
盛少爺笑起。
歸“……”
女孩子釋然道“也對。”
“……異國戀好難的。”歸歸忍不住感慨,“他們兩個人也辛苦了吧。”
同桌開著車,莞爾道“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歸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溫暖,看向旁邊不曾離開的盛少爺。
盛淅目視前方開車,溫文地問“所以這次回家,你一個人事的吧?”
歸仍覺難,卻已不再心酸,認真地點了點
“不會。”
盛少爺看著她,溫柔地笑起,真摯地說“那就好。”
“總覺得……”
歸歸小聲道
“們這個樣子實有點像爸爸媽媽那個時候的感情。”
盛淅不置可否地嗯了聲,示意她講。
“從前慢。”
餘歸發著呆說。
“……像他們寫一封信,寄給彼此,那封信會在路上走很久……鋼筆水寫的掛號信投進大學收發室,回信也要等很久,但等待的每一天都是甜蜜的。莫名地就是這麼覺得。”
然後餘歸笑了起“大概是因的時間得比你慢吧。”
——高複班的歸。
總說自己的時間凝滯,四處碰瓷。
盛淅以餘光看著歸老師,半晌哧地一笑。
……
餘歸下車時人還回味,不曉得自己怎麼就被忽悠了,居然又欠下了同桌一封信。
她手腕上再次被標上了記號
「下周見。」
而開著車一溜煙消失的人身上也有三個方塊字——隻不是歸咬牙切齒地寫的。
……
臨彆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緊隨後的周末,是盛少爺年前後的閒暇時間。那個周之後,他就要考完大學一場期末考試,回上海了。
也是那個周周末,歸歸被他忽悠走了一封情書。
“真的問題嗎?”盛淅拿著歸的情書,溫柔地問。
歸歸忍著心酸和還開就已快無法承受的念,說“有問題。”
然後歸酸楚又心疼地看著他,說
“你放心回去玩就行……給自己放一個假。”
盛淅不置一詞,了會模棱兩可道“那就行。”
……
於是他考完試,回了上海。
上海的冬天似乎有這裡這樣冷。
他發的照片中他穿的要比在北京單薄不少——他在北京妥協地穿了羽絨服,而按他的話說,上海的冷“是羽絨服擋不住的”。
北方龜龜很難理解萬能的鵝絨羽絨服怎麼才能敗下陣,於是盛淅笑眯眯地說,以後帶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