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素素和張超有了決定後,立即準備動身前往西北,但是因為聽聞西北很多地方比較貧瘠,他們把身上其中一部分的存票兌換成小額的紙幣,方便攜帶和使用!
胡素素直到離開都沒想過回去看看胡父胡母,她到現在還在埋怨他們當初阻攔她嫁給張超,胡素素不知道的是,父母在得知她害了徐家二老和徐良華後,跟著張超逃得不見蹤影,他們氣的病倒在床,加上覺得愧對徐家,兩人一直鬱結在心,在他們逃亡的這些年胡父胡母早已相繼離世!
當兩人曆儘千辛萬苦來到西北,雖然早有耳聞,但眼前的荒涼還是讓他們大為震驚,兩人沒再停留,馬不停蹄的輾轉了多個地方,終於在一處相對來說比較繁榮的地方停留了下來,租下一處房子開始了他們的生活!
好景不長,才過了一年,他們就把身上所帶的錢財揮霍一空,兩人沒有掙錢的手藝,一直靠著從徐家二老那得來的財物支撐著,但坐吃山空,最後已經到了無米可炊的地步!
這些日子,張超每天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在忙著什麼,在家的時候會看著胡素素皺眉,上下的打量著,經過這一年的休養,雖然這邊的天氣比較乾燥,但胡素素天天待在家裡不出去,卻也白皙了不少,所謂一白遮三醜,這樣的胡素素對比這裡曬得皮膚黝黑的人來說竟也不算太差,最起碼比她們白!
胡素素很清楚的記得那一日,張超從外麵回來,笑容滿臉的給了她錢,讓她去買點肉菜回來,晚上吃頓好的,還讓她記得打點酒回來慶祝慶祝!
胡素素以為他找到了掙錢的路子,當即高興的去準備晚飯,吃飯期間還在張超的勸說下也跟喝了幾杯小酒,隨後……隨後就不省人事了!
當胡素素悠悠的醒來,發現自己身無一物的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而旁邊躺著一個呼呼大睡的男人,胡素素當即像瘋了那般大喊大叫,對著他又踢又打,那男人被她吵醒後直接給了她一巴掌,胡素素的臉馬上腫了起來,那男人罵了一句真掃興,穿好衣物罵罵咧咧的摔門走了,胡素素哭哭啼啼的趕緊撿起衣服胡亂穿好,聽到聲音趕來一個濃妝豔抹的老鴇,反手也給了她一個耳光:“大清早的叫什麼叫?如果不是老娘這裡最近實在缺人,誰會花那麼大價錢買你?我買個黃花閨女不好?”
“我要報官,你們強搶民婦!”
“強搶民婦?你男人把你賣到這裡來,有賣身契,有手印,有簽字,呐呐,這不是你的手印?”
老鴇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張賣身契,胡素素撲上去就要搶,門外進來兩個彪形大漢把她的手按住,老鴇這才把賣身契展開在她麵前,讓她看清楚了,上麵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
胡素素看到張超的名字忽然平靜了下來,不再掙紮,她竟然還笑了笑!
但胡素素的眼神實在有點滲人,老鴇看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拍了拍衣服走了出去,臨到門口傳來她的聲音:“休息一上午,臉上擦點藥晚上繼續接客!彆想弄什麼幺蛾子,否則彆怪老娘不客氣!”
老鴇擔心她想不開,示意那兩個大漢看著她!胡素素見此又笑了笑!怎麼會呢?
就這樣,被張超賣到花樓的胡素素每日飽經折磨,更有些重口味的客人手法奇特,她身上經常遍體鱗傷!
終於有一日,老鴇特意在她麵前提起,說張超被這邊富戶人家的獨生閨女看上,不日將會入贅!雖然那女的長得一言難儘,可禁不住人家家裡有錢呀!老鴇讓她死了那條心,安安心心的在這待著吧!
胡素素聽到後隻是詭異的看了老鴇一眼,老鴇沒在意,這些日子胡素素在這裡還算老實,每日安安靜靜的沒出什麼幺蛾子,她逐漸的對胡素素放下了戒心!把每日守在門口的彪形大漢撤走了!卻不知道胡素素像一條潛伏的毒蛇,一直在等待著機會!
這幾日,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風,夾雜著漫天的沙塵,吹得行人滿臉滿口都是沙土,所以大家都不願意出門,難得的待在家裡!花樓這幾日的客人也寥寥無幾,老鴇見狀,早早的讓人關門休息,她也為被狂風吹進來的沙土發愁不已!
風乾物燥,容易起火!
胡素素知道機會來了,她在晚飯前借故來到廚房,故技重施的給水裡加上蒙汗藥,晚飯她借口身體不適沒吃!
胡素素一直睜著眼睛沒睡,趁著花樓裡的人進入了沉睡,她偷偷的起來,先從梳妝台後麵拿出她早已藏好的匕首,小心翼翼的用厚布裹著,再把客人給的小費什麼的都收拾好,該帶的東西都用粗布裹在一起綁在身上,她從床底下拿出這些日子讓客人私底下給她捎帶的各種容易起火的油,為了拿到這些油和蒙汗藥,她強忍著不適使出渾身解數討好那些客人,少量多次竟也被她收集到不少!
胡素素躡手躡腳的把它倒在花樓裡容易起火蔓延的地方,還留了一點待會還有用!看到客廳裡伏在桌上昏睡的打手,她冷冷一笑,沒有多加理會!
一切準備就緒後,她詭異的笑著,點著了手裡的火把,往油多的地方一扔,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身後的熊熊大火伴隨著劈裡啪啦的聲音,等被人發現救火的時候,裡麵已經被燒成灰燼!
胡素素一路小跑,很快的來到她熟悉的地方。隻見房子到處貼著囍字,大紅燈籠燈籠高高的掛著,滿眼的紅色刺著她的眼,胡素素立馬崩潰了,她一直無名無分的跟著張超,現在他竟然真的要成親了?雖然是嫁不是娶,但也讓她憤怒!
她推了一下門,門一下子就開了,竟然沒鎖?不過張超確實經常有忘了鎖門的習慣!
胡素素看著房間裡呼呼大睡的張超,他這幾日忙著討好那醜八怪和入贅的事,也累壞了!但想到將來衣食無憂的日子,他還是帶著笑意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的他感到一陣寒意,剛想睜開眼睛查看,身上一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紮了好幾下,他看著身上不停冒血的傷口,還有麵無表情站在床前還準備動手的胡素素,他忍著痛躲開了她的匕首!
張超捂著不停往外冒血的傷口,跟胡素素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很了解胡素素,從她看他的眼神,張超就知道她不會饒了他,他還記得多年以前胡素素用椅子砸向徐良華雙腿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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