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鬆跑過去扶起趙海媚,嚇得魂不守舍。
“海媚,你怎麼了?你可彆嚇我!”
趙海媚吃力掀起眼簾,聲音微弱道,“青鬆,我暈……頭好暈。”
“海媚,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趙海媚臉色白的嚇人,氣息虛弱,眼神無助的搖搖頭。
“我們……不能去醫院……外麵都是警察……他們等著抓我們呢……”
劉青鬆氣的罵道,“命都快沒了,你還不清醒嗎?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劉青鬆顧不上什麼警察,他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情況危急,不去醫院,連肚裡孩子都要保不住。他們有罪,但還未出生的孩子是無辜的。
他抱起趙海媚就往車上走,趙海媚身子軟塌塌的像一灘泥,掙紮幾下想要阻止,最終因無力而放棄。
“青鬆……我們……不能去醫院……”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劉青鬆怒罵一句,將後排座位放平,將其放上麵躺平,快速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車子衝出大門……
暖暖的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車裡瞬間變得亮堂溫暖。
一刹那,劉青鬆心裡都亮堂起來!
半個月來,他們躲藏在陰暗潮濕的廢棄廠房內,隻有在他外出尋找食物時,才能奢侈的見到陽光和天空,呼吸到新鮮空氣。
即使這樣,也是偷偷摸摸做賊一般。
逃生的半個月裡,他深刻體會到什麼叫苟且偷生,生不如死。
靠垃圾場撿來的食物維持生命,多少次,他硬是含淚吞下那些變質發黴的食物。
他害怕夜晚來臨,每一晚對他來說都是種煎熬。
多少次,他從噩夢中驚醒。
夢裡,親人們的臉龐一一浮現在他麵前。
他夢到死去的苟經理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他,他夢到自己光腳在垃圾場拚命奔跑,身後是荷槍實彈的警察在追趕他……
多少次,他在自首和逃亡中糾結徘徊,痛不欲生……
但現在,他突然不再懼怕。
……
京都市中醫院。
朱一龍陪著王雪從主治大夫辦公室出來,笑著安慰走路一瘸一拐的王雪:
“老婆,沒啥大問題,大夫說了,骨頭沒事,隻是傷到了筋,歇幾天就好了。”
王雪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都擔心死了,要是骨折了,我們的蜜月就要泡湯!”
二人國慶結婚後,已開啟了蜜月之旅。
第二站就是京都市。
這是他倆來京都市的第五天,今日遊玩結束,他們將飛往南方城市,開啟新的旅程。
早上在酒店發生的一幕,把朱一龍嚇得不輕。
吃過早餐,二人站在酒店外麵打車,準備去京都市著名的景點大佛寺。
打算去上炷香再許個願。
誰知,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一隻流浪狗,嚇得王雪尖叫一聲,腳下沒站穩,一下摔倒在地上。
等她站起來,發現腳踝處隱隱作痛,於是,二人馬上打車來到最近的京都市中醫院治療。
這時,朱一龍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朱彪渾厚的聲音,“一龍,你們還在京都市嗎?”
“對,爸,小雪腳扭了,我剛帶她看過大夫。”
“沒事吧?傷的重不重?”朱彪焦急問。
“爸,沒事,隻是傷了筋,醫生說歇幾天就好了,我們剛取了藥,準備回酒店休息。”
朱一龍邊說邊攙扶王雪往大廳外麵走。
“那就好。”朱彪鬆口氣,接著笑嗬嗬叮囑:
“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尤其要照顧好小雪。對了,小子,明年這時候我能抱上孫子不?”
也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飄了過來,聲音急促,還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