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心頭慌的不行。
其實自進入這片詭異的空間之後,它就隱約察覺到那茅草屋格外的危險。
此刻瞧見葉凡一拜,再也顧不得隱藏。
一個呼吸,那斷裂的腦袋跟腿便恢複如初,同時猛吹一口氣,竟將以清風劍為首的諸多靈寶紛紛吹落出去。
而後竟是不顧兩道陣法的攔阻與困殺,強行突破了陣法,直直飛向葉凡,臉上滿是猙獰的殺意。
這一幕。
讓南宮婉與風有雪麵色驟變。
尤其是躲在暗中的龜殼靈寶,更是大吃一驚“好陰險的紙人,竟然是假裝受傷示敵以弱。主人,快逃!”
葉凡沒逃,那拜向小木屋的動作越發恭敬了“請,前輩出手。”
“結束了!”
紙人來到葉凡身後一丈距離。
任憑清風劍、雪月劍的極速也追趕不上,隻需一個眨眼功夫,它便能附身在這該死的人類身上。
偏偏這時,紙人隻覺身體猛的一僵,仿佛被什麼可怖存在給盯上了。
它神色大變,想要逃走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下一刻便擦著葉凡身體被吸進茅草屋中。
“啊!你……你是誰,我的壽元,彆吸我的壽元,把我的壽元還給我!”
“我可是命宗——該死,你竟想殺我?你竟敢殺我,大膽,老夫要滅你滿門!”
紙人瘋了,怒了,怕了。
它辛辛苦苦兩千年,換了數個地方才積攢下來的一點兒壽元,在短短幾個呼吸全被吸走,一如它吸走彆人壽元那般輕易。
很快。
屋內便沒了聲音。
隻有一縷十分微弱的嗡鳴聲響起。
屋外的葉凡抬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眼中滿是明亮“賭對了!”
之所以將紙人拉進古玉空間,便是想著借飛鷹槍之手除掉對方。
葉凡才不信飛鷹槍的靈性儘失,也不信飛鷹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當然。
葉凡是抱著雙贏念頭來的。
他解決掉紙人,而飛鷹槍為主人李不晚得到壽元。
像是修士或者妖修的壽元,飛鷹槍不一定願意出手搶奪,但這害人性命的邪祟紙人,便沒了那諸多顧忌。
“葉凡,你沒事吧。”
南宮婉頗有些心悸的看了一眼茅草屋,對於這個‘鄰居’,心底還是有些怕的。
“沒事。”
葉凡搖頭,笑道“終於可以回家了。”
與此同時。
距離三峰山大約幾千裡的距離,這裡是一片汪洋大海,海上有一條十分巨大的船。
大到什麼地步?
長有三千裡,寬有一千裡。
船上有山有水有人煙,赫然是一座漂浮於大海之上的巨型城池,船的四周還有仙鶴飛舞白雲繚繞,如同仙境。
船上隻有一座山,高約萬米,能俯視整艘船。山上有十分宏偉精美的宮殿群,從山腳連綿至山巔。
這。
便是血運閣所在地。
或者說,整艘船都是血運閣的勢力範圍。
山下是凡人住所,而山上是修行之地,涇渭分明。
山巔之上,一位須發潔白的老者背負雙手,遙望向三峰山所在方向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掌門!不、不好了,大長老他他他……”
一位年輕女弟子急匆匆趕來,因為恐懼而結結巴巴。
“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