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葉凡邁步，正在乾嘔的葉芸，臉色蒼白的跟上。
到流水門的路途並不遙遠，午夜時分終於飛到了。
但……流水門也被滅了滿門，甚至比前沿途的七個小宗門還要慘。
能明顯看出來，這八個中小宗門的滅亡，並非同一人或者同一批人所為。
因為那幾個小宗門的儲物法寶跟修煉資源，被搜刮的乾乾淨淨，屍體都還在，隻是部分女修士被剝了皮。
任憑葉凡這個‘蝗蟲’怎麼找，都找不出有用的修煉資源。
以至於葉凡有些恍惚，哪怕是他親力親為，都做不到這般乾淨，簡直是行家中的行家。
但流水門的儲物法寶跟修煉資源，大部分被洗劫走，少部分還是存在的。
葉凡摸了足足上百個儲物法寶，雖說裡麵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被人捷足先登，積壓一路的怒火總算是消散了些。
葉凡生平最恨兩種人。
一種，是不讓他把修煉資源搜刮乾淨的，忒過分了！
一種，是把修煉資源搜刮乾淨不給旁人留下的，忒缺德了！
沿途種種所見所聞，讓葉芸一張俏臉再無血色，她嘴唇顫抖道：“寧為太平盛世犬，不做流離亂世人。”
這句話。
從未如此直白通透過。
在上界，不僅凡人為魚肉，修士也是供他人享用的美味。
就連跨過天人五衰，掌控法則的尊者境大神通修士，也逃不過擺上餐桌的命運。
想到古玉空間裡的李不晚前輩，葉凡心頭沉甸甸的。
連李不晚都因純陽之體而亡，他一個小小問道，絕對不能暴露身為純陽之體的事實。
否則。
哪怕是玉女觀也保不住他。
“走吧。”
葉凡再一次開口。
葉芸沉默了，這一次……她又能去哪裡呢？
“弟弟。”
“嗯？”
“你說這天底下，有沒有這樣一個地方。沒有天災，沒有人禍，更沒有蠅營狗苟的那些醃臢事，人們安居樂業且幸福。”
“有。”
“在哪裡？帶我去。”
“夢裡。”
“……”
葉芸啞然，少許後苦澀一笑。
是啊，這世上怎會有這般美好的地方呢？
這時。
一道嘶啞嗓音從遠處天際炸響：“李長生！”
聲音響起瞬間。
葉凡瞳孔驟縮，因為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扭頭看去，隻見天空有一道虹光快速接近，那竟然是白雲宗的宗主孫運！
“壞了。”
葉凡心神巨震。
他穿著李不晚前輩的道袍，按理說屏蔽了天機與境界氣息，尊者之下不應該能感知到他，孫運是如何知曉他在流水門的？
葉凡一把拉住葉芸，腳踩雪月劍，使用改良版的金鵬訣，化作流光消逝。
“嗖——”
隻一眨眼，葉凡消失在原地。
孫運背負雙手，來到葉凡剛才站立的地方，冷笑一聲：“若非貴人指點，老夫還真被你逃走了！速度倒是挺快，堪比主修遁法的神橋初期了，但——老夫可是神橋後期啊！”
雖說是剛剛踏入。
雖說尚未來得及穩固境界，境界有些不太穩。
但孫運並不慌，因為他知道葉凡隻是小小的問道，還是初期。這種級彆的修士，他一根手指頭能碾死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