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陛下冬獵出事,我不是著急忙慌進宮去尋他了嗎?本來隻是想著做做戲,倒是沒想到他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雲磊輕聲解釋著,又說“不是我刻意要瞞著你,隻不過前陣子局勢還沒有穩定下來,故而我才想著等等看陛下是如何安排的,再和你說。”
“那今日上朝可是提了這件事?”
上官歡歡點了點頭,並沒有生氣,她知道雲磊警惕的性子,有些事並非一早知道的好。
南安帝願意和他說,除了信任,或許還帶有幾分試探的意味在。
“是,提了此事。”
雲磊點了點頭,接著說“陛下在朝會上提到了冬獵的事情,重重地懲治了禦林軍還有京郊大營,直接把這件事給壓下來了。”
“唐明德他們居然沒有意見?”
上官歡歡有些驚訝,她眨了眨眼睛,接著說“宋健淳應當沒上朝吧?”
“還沒有呢,他的腿受傷了,還在靜養。”
雲磊搖了搖頭,溫聲說“你可是沒看到,今日陛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文和唐明德的臉氣得都白了,本來還想說什麼的,陛下一句話就給駁回了。”
“看來陛下是想要給他們接著燒火啊。”
上官歡歡笑了笑,接著說“那你沒多說什麼吧?陛下有沒有讓你做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
雲磊笑著說“在旁邊看戲多好,左右陛下也不可能讓我暴露於人前,我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做好自己本職工作便是。”
“這樣說也沒錯。”
上官歡歡點了點頭,說“就怕有些人盯著你不放,覺得這件事和你有關係。”
“陛下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我如今對他的用處還大著呢。”
雲磊挑了挑眉,說“他如果真的這麼做,整個雲家都會對他有意見,爹爹也是。”
“那如今我們應該怎麼做?”
上官歡歡點頭,輕聲說“這璃兒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就到了,如今京中的局勢變幻莫測,我們更加要小心行事,才能夠幫到她。”
“夫人說的極是。”
雲磊點頭,接著說“璃兒身邊還加了一個楚歌,應當不會出什麼事,大抵是安全的。”
“就怕楚歌也抱有不好的心思。”
上官歡歡抿了抿唇,接著說“你可彆忘了,這楚歌和咱們家一直都不對付。”
“楚歌和誰對付?”
雲磊嗤笑了一聲,又說“不過是仗著陛下對他有幾分信任,所以才這麼放肆罷了。”
前陣子雲磊坐上禮部尚書這個位置的時候,楚歌明裡暗裡針對了他好幾次,起先他還不知道為什麼雲磊要這麼做,後麵才算是明白了,這楚歌還在因為之前的事耿耿於懷。
他才不可能就這麼忍氣吞聲,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了南安帝,南安帝狠狠地斥責了他。
說來那件事雲磊也是無妄之災,誰知道楚歌與雲磊一同看上了同一隻漂亮的簪子,雲磊疼愛妻子又有銀子是出了名的,也不知道楚歌同樣看上了這簪子,喜歡便直接加價買了下來。
楚歌沒買到簪子,失信了自己的姑姑,便發了好大一通火,開始明裡暗裡針對雲磊。
雲磊覺著很無語,便在某一次朝會的時候諷刺了一句,兩個人便開始有矛盾了。
上官歡歡原本覺著是一件小事,誰知道這楚歌直接咬著他們不放了。
這一個多月來,雲磊與楚歌在明麵上似乎是沒有什麼交集,私底下卻一直都在被他針對,若非上次實在忍不住向南安帝告了一狀,這會楚歌怕是還繼續有恃無恐地正對著。
“好了,我們不說他了,左右這楚歌也是蹦躂不了多久的人了。”
雲磊拉著她的手,輕聲說“璃兒在回來的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們還是要仔細問問才是,你給璃兒的都準備好了嗎?”
“還用得著你提醒我?自然是都準備好了的。”
上官歡歡笑了笑,輕聲說“隻不過等她回來,這陛下賞賜的東西應該會更多才是。”
“陛下的賞賜是陛下的,璃兒是我們的外甥女,那我們自然也應該多安排點東西給她才是。”
雲磊輕輕地哼了聲,接著說“畢竟這可是這麼多年,她在我們身邊過的第一個年,這些東西早就應該給她了。”
“知道你心疼她,我也沒說不給啊,看給你著急的。”
上官歡歡笑了笑,她自然也是將唐清璃當做了自己的女兒好好愛護著,彆說是年節禮了,就連以後的嫁妝都在準備了。
“說起來,這璃兒也差不多快要到京都的地界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一直都惴惴不安的,生怕出什麼事。”
雲磊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輕聲說“應當不會吧。”
“你就不要胡思亂想啦,璃兒一定會平平安安回到這京中來的,這段日子還是想想怎麼從冬獵這件事分一杯羹吧。”
上官歡歡拍了拍他的手,笑著說“璃兒的嫁妝可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呢,我看唐明榮手裡有幾個鋪子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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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什麼的?若是布莊生意的話就算了,到時候還不是直接給到了韓霜錦手中去?”
雲磊這會還沒接受韓霜錦,隻撇了撇嘴,說“她左右來到這京都必定也是要做這生意的,讓她自己摸索摸索便是。”
“你呀,何至於此。”
上官歡歡笑著搖了搖頭,說“罷了罷了,知道你對韓霜錦如今還並不怎麼信任,等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你可彆和我說。”
雲磊哼了聲,接著說“反正璃兒如今是年紀小,還沒有定下來,等她定下來之後就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了。”
“行呀,我不和你說,那你到時候可彆來問我。”
上官歡歡笑了笑,接著說“到時候你若是來問我,我便什麼都不告訴你。”
“誒!你怎麼這樣!”
雲磊有些著急,她就愛拿這事逗他。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吃飯吧。”
上官歡歡看了看時辰,天黑了,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再拖下去都餓肚子了。
京中,李府。
“怎麼今天回來之後就一直愁眉不展的?”
李夫人輕輕地為李孟脫下了外衣,柔聲問“是不是這頭疼又犯了?”
“不是。”
李孟搖了搖頭,坐在軟榻上,輕聲說“是朝堂上的事。”
“那我可幫不了你了。”
李夫人笑了笑,接著說“你這問題若是解決不了的話,要不然問問親家他們去?左右你自己一個人也不是事。”
“他們也知道,隻不過對他們影響不是很大。”
李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其實對為夫的影響也不是很大,隻不過為夫有些捉摸不透陛下的心思了。”
“這很正常啊。”
李夫人聽了這話不免寬慰了聲“陛下的心思瞬息萬變,自然不是我們能夠輕易看透的。”
“幸好我們的憐兒沒有成為皇子妃。”
李孟輕輕地鬆了口氣,說“我給你提個醒,最近在巴結大皇子妃或者是二皇子妃的宴席能推就推了。”
“怎麼?這是出事了?”
李夫人聽了這話心裡一激靈,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幸好如今嫁的人還算不錯,親家也是個好相處的,也不會怎麼欺負她。
“是。”
李孟不自覺放低了聲音,接著說“你是不知道,今日早朝之後,陛下把我叫進了養心殿裡,說那兩位最近是越來越放肆,前陣子說的不能留的事情估摸著是要提前了。”
“不能留?”
李夫人聽了這話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自覺驚呼出聲。
“此事必定不能夠外傳。”
李孟重重地點了點頭,說“原本是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隻不過怕你這段日子被人利用,便先和你說了。”
“夫君放心,妾身必定守口如瓶。”
李夫人重重地點了點頭,又說“那可是需要夫君做點什麼?”
“是。”
李孟點了點頭,握住了手中的玉佩,輕聲說“陛下不喜的不僅僅是大皇子與二皇子,還有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那兩家人。”
“這些人留不得,很明顯便是…”
李孟的話哦沒有接著往下說,但是李夫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便是這壞人要李孟來做了。
“沒事的夫君,這家中都是自己人,不會對你有什麼怨言的,而且妾身相信陛下自然會好好保護我們的。”
李夫人笑了笑,又說“夫君隻管放手去做便是,我們都會在你身邊的。”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陳府,書房。
“事情便是如此了。”
陳守時看著陳涵淼,輕聲說“此事是陛下授意,可以與你說。”
“陛下的意思究竟是什麼?”
陳涵淼有些捉摸不透,他看著陳守時,眉頭緊皺,接著說“此事隻有我們必定辦不成,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參與?”
“是。”
陳守時笑了笑,說“李大人也會與我們一起,如今是看陛下的意思,看看他想要如何處理。”
“陛下既然如此不喜大皇子與二皇子,又為何要在日前決定給大皇子與二皇子娶妃?”
陳涵淼覺得此事有些奇怪,看著陳守時問“祖父,這其中必定有隱情。”
“是”
陳守時聞言溫聲笑笑,又說“難怪陛下會讓你參與此事,想必也是知道你能夠縱觀局勢變化。”
“孩兒隻是心有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