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莊鋪子?!這下講得通了。”
韓霜錦右手成拳敲在了左手掌,憤憤不平道“他絕對是想要把人挖過去給他自己用,所以才這樣的。”
“之前我們斷過他不少勢力,或許也回過神來了。”
唐清璃補上了韓霜錦的話,接著說“彆忘了,這段日子他與唐明德很多事都擺在明麵上爭了,互戳對方痛腳的時候,有些事自然就翻出來了。”
“原來如此。”
花月嫵這下明白了,她抿了抿唇,又說“殿下,東家,我害怕他還留有後手。”
“留有後手是必然的。”
唐清璃點頭,輕笑道“或許蘇砦死了之後,唐明榮還會安排彆人過來把剩下的事給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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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
韓霜錦聳了聳肩,說“這段日子枳橘受傷了還在養病,譚誠雖然已經好了,但也需要好好休息,府中的事情基本上是堆在了靈芝身上,有些時候她顧不過來,混進來兩三個外人也很正常。”
“什麼!怎能如此!”
花月嫵一聽這話就著急了,她抿了抿唇說“萬一這些人傷害到受傷的人,那豈不是…”
“你擔心枳橘就直說,不用說什麼受傷的人。”
韓霜錦聽了這話笑著咳嗽了聲,接著說“我與殿下都知道的,不用藏著掖著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
花月嫵聽了這話有些無奈,連忙解釋“隻不過是覺著他們已經夠慘了,若是再受這無妄之災,豈不是有些委屈人了?”
“是!我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
唐清璃毫不猶豫點頭,附和道“所以這段日子枳橘還沒有恢複過來,就拜托你了。”
“正好你們兩個在一輛馬車,我安排人去保護你們也能夠方便一點。”
韓霜錦也配合著點頭,笑著說“這幾日你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嘛,正好了。”
“東家。”
花月嫵有些無奈,笑著說“都聽你安排就是。”
“好!完美!”
韓霜錦毫不猶豫鼓掌。
其實若是旁人,她斷然不會這麼起哄,隻不過前陣子看到了花月嫵照顧枳橘,枳橘下意識躲避的樣子,讓她心頭有了猜測。
枳橘是一個邊界感特彆強的人,哪怕是靈芝,也沒辦法在她麵前自如得意,也不是完全不行,隻不過有些時候就是會被枳橘壓製。
這個壓製不是說不好的,相反,正是因為這個壓製讓韓霜錦看到了枳橘不一樣的一麵。
不同於在唐清璃麵前的溫順恭敬,她私底下充滿獠牙的狼性一麵才是最真實的她。
能夠在唐清璃身邊脫穎而出,一待就待這麼多年的心腹,怎麼可能沒有幾分手段呢?
故而韓霜錦對她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對靈芝的壓製上,結果沒想到,在花月嫵麵前,一直壓製靈芝的枳橘反而有些被壓製的感覺。
這種獨特的化學反應讓她整個人覺得很好奇,仔細觀察了幾日之後,她確定這倆的關係和相處方式還真就沒有那麼簡單,不過這兩個人傻傻的沒有發現而已。
故而韓霜錦才會有些時候喜歡鬨一鬨她們起起哄,讓她們自己去看看她們的關係。
左右是順其自然的事,誰能夠想到未來會如何呢。
“好啦。”
唐清璃無奈地拍了拍韓霜錦的手,笑著說“你回回都是這樣,到時月嫵不依,就與你生氣了。”
“什麼!不行!”
韓霜錦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她哼了聲說“咱們這麼好的關係,你怎麼會生我氣!”
“不會不會。”
花月嫵連忙搖頭,說“東家放心。”
“這還差不多。”
韓霜錦哼了聲,說“差不多也就回去休息吧,你如今與枳橘在一輛馬車上,若是你回去晚了,也會影響她休息。”
“是。”
花月嫵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隻乖順地行了個禮便離開了她們的馬車。
“你還有事沒和我說。”
韓霜錦看了眼唐清璃,說“現在人走了,你可以和我說了吧。”
“霜錦真聰明。”
唐清璃失笑,溫聲說“是唐明榮的事。”
“你是不是還查到了什麼?”
韓霜錦微微蹙眉,說“我總覺得這些事不至於讓他給蘇砦下令對我們動手,畢竟目前他還是想要爭取你成為他的助力,不是嗎?”
“是。”
唐清璃點頭,接著說“他想要孤手中的一樣東西,而孤不可能給他。”
“什麼東西?!”
韓霜錦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這唐明榮是看上了唐清璃手中的什麼東西?才會這麼拐彎抹角的一定要對唐清璃下手。
“母後留給孤的手鐲。”
唐清璃看了眼一直放在自己首飾盒最頂端的盒子,輕笑著說“胡歸仁的野心,大著呢。”
“這事還扯上了胡歸仁?”
韓霜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不善“不會是什麼這是身份象征的證明,然後有了它,他們的婚事便會被祝福的說法吧?”
“不是。”
唐清璃搖了搖頭,溫聲道“胡家與我母後有仇。”
“那他是不是瘋了!”
韓霜錦聽了唐清璃的話簡直要氣死“胡家與皇後娘娘有仇,那還好意思來提要東西?他想乾嘛?給他兩拳都算是輕的。”
“還沒提。”
唐清璃摸了摸自己的護甲,溫聲說“不過左右應當也是這幾日了,或許等孤歸京之後便會即刻尋來,他們的婚事,禮部已經在準備了,年後便要處理完,想必他這段時間也著急。”
“可是為什麼是那個玉鐲?”
韓霜錦不明白,若是胡家與皇後有仇,又為何會盯著她留下來的東西不放?這其中顯然是還有什麼事她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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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玉鐲,原本應當是父皇給惠妃娘娘的。”
唐清璃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隻不過後來因為旁的事,具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玉鐲就落到了母後的手中,原本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手鐲而已,給了母後也就罷了。”
“可是在此之後,雲家就一直被人針對,不僅在京中沒有什麼話語權,生意也做不好,而且還一直都被人針對,鋪子時不時就有人上門來查封。”
“平日裡很好說話的官兵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查的特彆嚴格,而且說出來的話還格外難聽,那個時候外祖父極為不爽,但知道不能夠與他起爭執,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在鋪子被查封之後,母後特彆擔心,就給家中寫了一封家書,結果這信剛剛送到了雲家,她得知消息想要處理的時候,突然有八百裡加急送進了京中。
京中的彈劾來勢洶洶,原本還在京中格外有威嚴的胡歸仁跪在地上哆嗦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彈劾上的內容寫的很清楚,說他貪贓枉法,憑借這自己的官位濫用私刑,為那些拿錢辦事的人做事,把整個朝廷折騰的亂七八糟。
南安帝知道此事自然不愉,並且安排了了人去查此事,務必要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原本隻是正常的流程,可是誰也沒想到胡歸仁對皇後一家人懷恨在心,認為就是皇後去陛下的身邊吹枕邊風,故而才會有這件事發生。
他們及時處理好了這件事,南安帝派出來的人也被他買通了,故而那些人很快就直接安排了個替罪羊處理完了這件事。
雖然此事是不是皇後娘娘安排人做的依然存疑,但是兩人的梁子算是這麼早就已經結下了。
後來母後才知道,陛下答應給惠妃的那個玉佩其實不是簡單的普通玉佩,那塊玉佩是陛下親自在惠妃麵前挑出外邦送來的玉石做成的。
那個時候隻不過是兩人因為一事鬨得有些不大愉快了,故而才會發生一係列的事情。
胡歸仁反正因為這件事是覺得皇後在針對他,他就去為難雲家的人,故而這個梁子他們就這樣結下來了,一直到現在,這塊玉佩還在我這裡。”
“這塊玉佩不僅牽扯到了胡歸仁,而且牽扯到了那個時候的惠妃,如今他們想要為惠妃來討個說法,兩家人又湊到一起了,自然是衝著這玉佩來的。”
唐清璃解釋完了這塊玉佩的來曆,那個時候的惠妃應當是滿心歡喜在等著自己的玉佩,結果沒想到得到了那個消息。
後來胡歸仁的事情出現的又那麼恰當,如今兩人即將成為親家,自然想為他們尋個說法。
當然,明麵上當然不能提,否則南安帝肯定會特彆生氣,但是這私底下給唐清璃找些事還是能夠做到的,而且若是她真的把這個玉佩還回來了,那不就是唐明榮他們贏了嗎?
獲得唐清璃的助力是一方麵的事,唐明榮定然是要以自己的母後為先,其他人都往後挪一挪。
唐清璃能夠想出來的也就是這個理由了,若是要看是不是因為此事,還得等唐明榮下一步具體要做什麼。
“那便等等吧。”
韓霜錦握住了唐清璃的手,輕聲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好呀。”
唐清璃失笑,溫聲說“不是不告訴你,隻是不知道要怎麼和你提,有些事情是需要契機的。”
“好,我知道的,傻瓜。”
韓霜錦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把她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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