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皇祖母是什麼時候睡的?”
唐清璃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又問了一個問題。
“是在接近子時的時候才睡著的。”
佩蘭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隻不過太後娘娘心裡記著事情,睡得不是很安穩,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過了一個時辰才睡熟。”
“孤知道了。”
唐清璃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輕聲吩咐了一句:“既然這樣的話,那孤與霜錦就先不留下了,等會皇祖母醒了之後,勞煩姑姑傳信。”
“是。”
佩蘭應了一聲。
“我們先走吧。”
唐清璃知道這個時候不方便多說什麼,便對著韓霜錦提了一句。
“好。”
韓霜錦跟在她身後,兩人不一會就回到了寢宮。
“這件事情應該讓陛下知道吧?”
韓霜錦跟著唐清璃,他知道唐清璃心裡在想什麼,也自然而然的會為她考慮這件事情,若是告訴陛下的話,陛下說不定會很開心。
是的,就是開心。
南安帝這些年來一直被太後教導著要謙讓黎郡王,因為黎郡王從小就沒有了爹娘,而且隻有太後還有南安帝能夠陪伴他長大,所以他很可憐。
剛開始的時候,南安帝確實也是心疼自己這個弟弟的,所以什麼事情都會謙讓他,隻不過在黎郡王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己,並且把自己沒有做過的那些事情全部扣在他頭上,之後他就已經對這個弟弟沒有之前那種可憐的感覺了。
在黎郡王看來,南安帝根本就不是他的兄長,隻不過是與他爭奪太後寵愛的一個對手罷了。
南安帝是太後的親生子,他才是那個應該被太後全心全意對待的人,故而哪怕太後再怎麼說,黎郡王再怎麼可見,他的心裡肯定會不舒服。
再加上雲華一事,幸而太後有分寸,沒有讓雲華嫁給黎郡王,不然南安帝早就黑化了。
也因為這件事情,南安帝其實對黎郡王一直都心懷不滿,故而在知道黎郡王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後,南安帝根本就沒想過放過他。
可是他也害怕太後會不開心,知道自己對黎郡王做出了懲罰之後,會為他求情,所以這段日子其實南安帝的心頭也很不舒服。
也沒怎麼過來見太後。
他害怕從太後口中聽到那些自己不想聽的話,所以毫不猶豫選擇逃避。
唐清璃自然也是知道他的心思的,故而在前陣子太後已經與南安帝談過一次的事情傳入耳中之後,她便清楚父皇其實已經很開心了。
因為太後那個時候想必已經告訴了他,黎郡王做出這樣的事來,太後不會為他求情。
這一次太後對黎郡王徹底失望,同時對南安帝飽含愧疚,睡不著覺的事情若是傳入了南安帝的耳中,她那位一輩子都在等著太後多疼愛他些許的父皇,怕是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這件事情父皇肯定還不知道。”
唐清璃笑了笑,接著說:“正好,父皇晚膳應該會過來慈寧宮用膳,一會孤提前去看一看父皇。”
“璃兒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問了一句。
“正是。”
唐清璃這段日子雖然不在朝堂之上,但是朝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著黎郡王突然謀反被發現一事,之前與他有所接觸的那些朝臣都人心惶惶,他們都有些擔心,也有些害怕那老弟會查到自己的頭上來。
雖然他們與黎郡王並沒有更深層次的交流,但是畢竟收了他的銀子,為他處理了一些看起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這段日子那些朝臣幾乎是人人自危,誰都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南安帝盯上。
竹影青是在三日前回來的,他帶上了黎郡王通敵賣國的罪證,這邊是幾乎已經坐實了黎郡王讓手底下的人通過通商口岸與匈奴來往一事。
而且匈奴前陣子糧食突然增多也是出自黎郡王的手筆,在這樣的證據下,黎郡王一脈已經完完全全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最近這段時間,可謂是血流成河。
若不是邊境大捷,陛下這幾日怕是一個好臉色都不會給他們。
故而唐清璃也清楚,父皇這會還因為理論樣的事情氣頭上,作為去夜南郡回來的功臣,不在這個時候去他麵前晃悠兩下,那什麼時候去晃悠?
“要不要和唐明琅提一嘴?”
韓霜錦挑了挑眉,這會南安帝雖然開心,但是帝王之心一直都是陰晴不定的,若是讓唐明琅陪著唐清璃一起去,說不定還能夠分擔一二。
“沒必要。”
唐清璃搖了搖頭,說:“我這次過去也不是想要做什麼,隻不過是想要在父皇麵前露個臉,讓他彆忘了我而已,至於唐明琅,他還是要把心思放在匈奴使臣過來一事。”
“聽說,匈奴那邊獻上了一位和親公主。”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這個消息還是雲煙帶過來的,聽說那位公主長得格外漂亮,極具異域風情,而且如今不過十八芳華,乃是匈奴那邊的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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