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仔質問是因為吳勁風介紹刀仔的時候是說了學名吳刀,並不是介紹“刀仔”這個綽號。
“我在跳蚤市場看到過你。”陳楚道。
“跳蚤市場……對對,我想起來了,你在外麵站了很長時間。”刀仔一拍腦袋道。
“是的。”
“我知道你沒錢買行屍獠牙,來,給你幾個。”刀仔把身後一個鹿皮袋拎到前麵,從裡麵抓出一把行屍獠牙遞給陳楚。
“……”陳楚有些尷尬,很顯然,刀仔是以為他沒錢買行屍獠牙才在外麵徘徊不走。
“看不上?那就抱歉了,我隻有這種品相的行屍獠牙。”刀仔歎息了一聲。
“不是。”
“那你……”
“我隻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獵殺行屍。”
“很簡單。”刀仔做了一個劃脖子的動作。
“這種太容易殺死行屍了,太快殺死行屍,很難獲得品相好的行屍獠牙。”
“我知道。”
“其實可以砍四肢……”
“不。”刀仔搖頭。
“為什麼?”陳楚有點搞不清楚了,但直覺告訴他,刀仔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想給行屍們一個痛快。”
刀仔站起,他的動作突兀而充滿力量,仿佛在這一刻,他與夜色、沙漠、星辰達成了一種默契,決定以一場突如其來的獨奏,為這寂靜的深夜添上一抹不可磨滅的色彩。
他猛然掠起,身姿矯健,如同從沙漠中躍出的獵豹,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野性與自由,穩穩地坐在了那架略顯古樸的架子鼓上。
月光傾灑,為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銀輝,更添幾分神秘與蒼茫。
刀仔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仿佛在與這片浩瀚的天地進行著某種儀式性的對話,汲取著來自宇宙深處的靈感與力量。隨後,他緩緩睜開眼,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手中的鼓槌輕輕一揮,一場震撼心靈的鼓樂盛宴就此拉開序幕。
鼓聲初響,低沉而悠遠,如同遠古時代的呼喚,穿越了時空的界限,直抵人心最深處。那聲音,既有沙漠的遼闊與蒼涼,又蘊含著無儘的故事與滄桑。
刀仔的鼓點不急不緩,卻每一個都精準地落在心弦之上,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感受那份來自遠古的呼喚與共鳴。
隨著鼓聲的逐漸加強,蒼茫感愈發濃烈。
它不再僅僅是聲音,而是化作了畫麵,一幅幅關於沙漠、關於孤獨、關於夢想與追求的畫卷在腦海中緩緩展開。刀仔的鼓聲仿佛擁有了魔力,將這片寂靜的沙漠變成了一個充滿故事與情感的舞台,讓每一個聽眾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感受到那份屬於自己的蒼茫與孤獨。
鼓聲時而高亢激昂,如同風暴中的雷鳴,震撼著整個沙漠;時而又變得低沉纏綿,如同深夜裡的低語,訴說著無儘的思念與哀愁。刀仔的雙手在鼓麵上翻飛跳躍,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仿佛是在用身體的語言講述著一個個動人心魄的故事。
而在這片蒼茫的鼓聲中,沙漠似乎也被賦予了生命。
風沙輕輕揚起,與鼓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與共鳴。星辰閃爍,仿佛在為這場鼓樂盛宴加冕,讓這一刻變得更加神聖而莊嚴。
最終,當最後一個鼓點落下時,整個世界仿佛都為之靜止。
陳楚聽得如癡如醉,現在,他已經知道刀仔的理由了,刀仔並不是無法獲取品相好的行屍獠牙,而是他不願意虐殺行屍……
……
當刀仔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時候,陳楚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回到了行屍大樓。
“站住!”陳楚剛走進大廳,背後響起了芮玲的聲音。
“嗯。”陳楚回頭,便看到了黑著臉的芮玲走過安檢。
“怎麼才回來?”芮玲冷冷的看著陳楚。
“去買車了。”
“買車買了幾個小時嗎?”
“有問題嗎?”陳楚皺眉,他並不喜歡芮玲這種咄咄逼人的樣子。
“你……走,我要檢查你記錄的數據。”芮玲沒有想到陳楚居然會這種態度對她,氣得大步朝前麵走去。
陳楚尾隨在芮玲的背後到了自己的樓層。
“為什麼沒有數據?”芮玲開始檢查陳楚的光腦,發現一些表格裡麵空空如也。
“因為,這種觀察很難獲得有用的數據。”
“讓你記你就記,不是讓你提出質疑的。”芮玲對陳楚的印象本身就非常差,現在更是越發氣惱。
“行屍本身就是人類屍體變化而成,當人類屍體變成行屍之後,身體機能機會停止運行,四肢大腦都是由行屍病毒控製,在這種情況下,行屍如果關在房間裡麵,它們的狀態會處於一種和休眠一樣的狀態,雖然兩者之間有區彆,但身體機能的消耗會近乎於無,所以,關在房間裡麵的行屍不會表現出特彆的行為。”陳楚淡淡道。
“那要在什麼情況之下,行屍才會表現出特彆的行為?”芮玲忍不住問道。
“放歸自然。”
“放歸自然……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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