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也不負眾望的繼續大吼大喊,似乎心中全是委屈“明明都是皇後逼我做的,之前那些錢財也都被她貪沒了,我一個字兒都沒得到……”
趙文在囚車中瘋狂的喊著,掙紮著,好像要逃走的樣子。
押送他的官兵聽出不對勁來,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他拉走了。
趙文回到京城的晚上,容辰估算著他把這些事情解決的時間,以及水芸芊何時會回來。
就看到管家從外麵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殿下,從喜公公在外麵等你,說陛下傳喚您進宮。”
容辰挑眉,他從外麵回來了這麼久,他那個父皇也沒有叫他進宮,現在卻在這麼晚的時候傳他進去,很難不讓人懷疑這裡麵有什麼貓膩。
但皇帝有命,他也不能不聽。
穿好了衣服,裹緊大氅之後,容辰一副病殃殃的模樣走出了房門。
從喜正在外麵等他,仔細觀察容辰的身體,發現他比之前更虛弱了,微微蹙眉,聲音也變得比以前輕柔了一些。
“九殿下,同咱家進宮吧。”
一路無話,等進入皇宮的書房內時,容辰見皇帝依舊在批閱奏折。
不管怎麼樣,皇帝在勤政這方麵一直做的不錯。
“父皇,兒臣到了,有什麼吩咐嗎?”
在容辰的眼中,這麼晚了叫他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要和他說。
否則,如果是一般的寒暄,下午隨便找個時間傳他進來說兩句話即可。
可皇帝見容辰過來之後,隻是放下了筆,親切的問道“你回來之後,朕忙於正事,還未曾見過你,現在看,你似乎比之前更虛弱了些?”
容辰也很配合的咳嗽了兩聲,淡淡得說“父皇嚴重了,身為皇子,為百姓排憂解難是職責。更何況兒臣前往清河縣處理水患也沒有什麼成效,還是當地的人自發捐款募集到了糧食才自救的。”
容辰並沒有攬功,皇帝很滿意,可心中的愧疚也越來越多。
“你放心,這事朕都已經調查了,如果不是你剿滅了諸多山賊,那些富商恐怕也沒有膽子主動捐款捐糧的……”
兩個人寒暄著,氣氛之間充滿了疏離和客氣。
即便皇帝偶爾想要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容辰也會主動後退到安全的距離,仿佛眼前的人隻是君,並非父親。
“關於你在清河縣遭受的那些事情,父皇雖然清楚,可想要給你討回個公道,也需要很長時間的調查,希望你不要恨父皇才好。”
皇帝說到這兒,愧疚之情溢於言表。
哪怕是,容辰也很少在他的臉上看到這番表情。
可惜容辰早就不是那個小孩子了,在他最渴望父親關愛的時候,皇帝從未對他伸出援手,現在做出這副表情又給誰看呢?
他整理好表情,微微拱手,讓神情看上去感動又謙卑“父皇嚴重了,兒臣怎麼會恨父皇呢?父皇身處高位,想的事,做的事都有很多顧慮,兒臣自然清楚,不會恨父皇的。”
容辰的話說的滴水不漏,令皇帝非常滿意。
他明白容辰心中的不甘,也知道身為湯正敏教導的人,容辰有著其他皇子都很少有的才能。
可他雖然知道,也有些欣賞,卻並不代表他會真的把很多權利交在容辰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