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聖皇的我娶了邪道魔尊?!!
天門,肆心齋。
人到中年,身不由己,尤其是在床上。
對於這件事兒,東郭先生深有體會,若非近日齋戒,他不能吃葷,定然要宰幾頭風雪魔狼,割下那活兒燉湯補補。
他悠悠的躺在床上,感覺身體被掏空。
身旁躺著的,自然是蕊梨夫人,一襲蕊黃色大氅,早已零落在地,嫩水色的肚兜撕成了殘布,不知昨夜玩了什麼花樣。
她正一臉饜足的睡著,如芳華少女的麵頰柔媚可愛,實則已經是實力與年歲都極大的魔修。
察覺到東郭先生尚未入睡,蕊梨夫人悠悠睜眼。
尤其是見著他長籲短歎的模樣,不由得猶豫片刻,沒了白日裡的雷厲風行與淩厲果斷。
“要不要我頓些湯,給你補補?”
補的是什麼,無需多言。
東郭先生也想,可惜雖離了日曜齋很多年,每月齋戒三日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婉拒了蕊梨夫人的好意。
蕊梨夫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覺得書生可真是虛偽。
“齋戒不能吃肉,卻能開葷?”
此葷並非彼葷,指的還是剛才那檔子事兒。
說是剛才,其實也不太妥當,因為連日來的操勞與忙碌,蕊梨夫人一直都在秉持天門內務,整整六日沒時間饜足,昨夜空下來,才吃了個飽。
一吃就是一整夜,說不得哪段時間才是‘剛才’。
聽到蕊梨夫人的駁斥,東郭先生一時無言,其實日曜齋的齋戒很嚴,比之西域古佛寺的行規也差不了多少。
過午不食,入夜坐定,葷腥不占……
男女那檔子事兒,更是幾大忌諱之一,自然同樣是破了齋戒的大錯。
問題是,昨夜難得閒暇的蕊梨夫人,在沐浴後,很快的隻穿著肚兜入了臥房,然後急的自己扯下了肚兜,很是雷厲風行。
他甚至沒有什麼拒絕的機會。
想著昨夜的一幕幕,東郭先生又不禁想起了當年。
他與這位魔修女子初遇之時,她的性子雖然火辣不羈,但內裡還是靦腆到了極點,很是單純羞怯。
曾經兩人遭遇生死危機,千裡逃亡的路上,他隻是背著她,雙手拖住她的大腿,便能讓她的身子僵硬許久,帶著嬌怯的羞臊。
——歲月真的是把殺豬刀。
東郭先生心中感慨著,用力揉了揉腰,
“昨夜我一動沒動,都是你再動,所以不算我破戒。”東郭先生認真的掰扯了兩句。
破戒是主動的,而他是被動的。
然後他細細的思量著,昨夜他在下麵如鹹魚一般的姿態,確認了自己的話沒有問題,眼神更加堅定了些。
房間內,燭火未滅,無風而動。
蕊梨夫人微微眯起眼,眼眸中透著些危險的情緒,怒極反笑。
合著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也不說話,就靜靜的伸出了左手,左手的食指勾了個‘九’,又變成了‘一’,然後又勾了個‘九’。
“一動不動?嗯?”
多的,她能說更多,還有更過分的。
但此事,她不願意與東郭先生去爭,覺得這男人可真讓人討厭,當年她怎麼就瞎了眼呢?
說不得還是千裡逃亡到笛城的那一夜,他傷的很重,受了寒毒,她又沒有合適的靈藥,隻得肌膚相親,用身子散轉靈力,為他取暖散毒。
她骨子裡還是個很保守的姑娘,有了那些親昵,自然便水到渠成的與此人在了一起。
——但蕊梨夫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以她當年的性子若是真的不喜歡,又怎可能這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