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聖皇的我娶了邪道魔尊?!!
作為玄心鬼宗的弟子,羊小未自然也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家幽宗主與那位魚夫人的故事。
雖然那個年代莫說她,就連幽淵都還遠遠沒有出生,但並不妨礙他們從傳說與記錄中有所了解。
因為那是一個北疆諸多子民皆知的遺憾故事。
作為那個年代,北疆第一天驕的幽玄天與北疆第一美人的魚青蓮,本應是所有人眼中最合適的一對,卻因為諸多緣由分道揚鑣。
這至今是北疆諸多傳說中,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件。
但這並不妨礙羊小未,對此頗有猜測,尤其是收到這封由那位魚夫人莫名寄來的信之後。
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雖說玄心鬼宗的主母晴夫人是個凡人,已經死去了很多年,但那位焚聖神穀的魚夫人,可還沒死夫君。
最重要的是,兩人按理已經很多年沒有往來。
忽然來這一封信,是幾個意思?
聽到羊小未的話,本躺在那株海棠樹下,喝的爛醉如泥的幽玄天也怔了怔,一身潦草的墨色大氅像是絨被,隨意的蓋在腿上。
那隻用了很多年,已經頗有斑駁的暗色酒葫蘆,還敞著口,散發著濃烈的烈酒味道,讓不善飲酒的人聞上一下,便覺得大醉。
想來饒是他,對此也摸不著頭腦。
但轉瞬沉寂後,整日裡渾渾噩噩的幽玄天難得清明兩分,眼瞳中閃過些許慎重,準備抬手接過信。
隨之,一縷清風拂過,吹動這他身旁的海棠樹,許多粉紅的海棠花瓣如落英繽紛,飄在遠處,飄在近處,落在他的肩上。
這是雲荒穀最大的一株海棠樹,也是雲荒穀的最中心。
平日裡的幽玄天不在內殿喝的爛醉,便會在這株海棠樹下微醺些許時候,似是追憶當年的一些事情。
而這裡,整個玄心鬼宗也隻有包括他的三個人能來。
另外兩個自然是經常來祭拜的幽淵,與跟隨著幽淵的羊小未。
“你念吧。”
再度沉默片刻後,幽淵揮手說道,嗓音略有無奈與沙啞。
他不在如之前一般,癱倒在地上,反而提起了酒葫蘆,猛的飲了一口,隻是這次沒有更醉,反而清醒了兩分。
羊小未點了點頭,這才打開信封,隻是其間的內容,卻是寥寥無幾,隻有簡單幾句。
偏生這幾句話,沒什麼關聯,讓羊小未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轉瞬一想,羊小未忽然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於是一行行的念了起來。
“與君多年不見,尚可安好?”
“好。”幽玄天低音應了一聲。
“妾身卻多磨難,不求君憐惜,隻求問一句,可記當年舊情?”
念完這一句,羊小未的神色頗有古怪。
若非看了信中的下一句,她還真要以為,那位魚夫人是來勾搭幽宗主,想要舊情複燃的。
麵對此言,幽玄天的麵色微黯,又狠狠壓了一口酒。
並非是因為追憶與後悔,關於這件事情,他從未猶豫過,此生愛過的,也隻有妻子一個。
不喜歡這件事情,他當年便和魚青蓮說的很清楚。
奈何的是,麵對這樣一位執著女子,便是果斷拒絕,也難免頗有尷尬與無奈的情緒。
“我與你當年隻有兄妹之情,再無其他。”
此言為真。
當年的憐惜也是真,愛護也是真,青梅竹馬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