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聖皇的我娶了邪道魔尊?!!
隨著這位梁真人的認輸,與宴的氣氛莫名沉寂起來,透著些令人難以置信的詭異。
哪怕諸多北疆天驕們,對於這位淵大姑娘的存在素有陰影,但也已經做好了她本身再創奇跡的準備。
但饒是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覺得有此刻隱有駭然。
她或許能贏,但為何贏得這般簡單?
或者說哪怕贏了,終究麵對的是那位梁真人,怎可能衣袂不沾,如此……泰然若輕?
莫說是諸多北疆天驕,哪怕是天璿子都愣了很久。
唯有陳語生看不出多麼驚訝,與那位事主淵大姑娘一同,擁有著近似的淡然。
這在陳語生看來,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他早已經知道,幽淵已然踏入了八階境界,哪怕才踏入不久,但她畢竟是那位淵大姑娘。
同階之中,絕無可能有人是她的對手。
這不是一種自信的描述,而是一種簡單的陳述。
除非對方已經觸摸到了至高境界,否則這位淵大姑娘便是天下縱橫,也沒誰能夠壓製的住她。
那麼無論那位梁真人,究竟過往有多麼傳奇,曾經是怎樣的人物,敗在她的手裡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嗯,你輸了。”
幽淵重複著梁真人的話。
不是勝者對敗者的嘲諷,隻是闡述結果,讓梁真人不要在做多餘的事情。
雖然她對這位梁真人沒什麼好感,但對方也沒什麼罪錯,不能真的殺了,何況這裡畢竟是隱月海。
若是真的對梁真人如何,便不是她與梁真人的問題,而是玄心鬼宗和焚聖神穀之間的問題。
那樣造成的後果極其麻煩,雙方更會死很多無辜的人。
這時,幽淵忽然有些羨慕,羊小未平日裡看的那些戲本子裡的小說,裡麵的主角們總能不管不顧的殺伐果斷,還不會引起身邊人的苦難。
不過也隻是羨慕片刻,羨慕這種簡單爽利,若是真的去做,幽淵大抵清楚自己也不會去。
她確實不喜歡殺人。
那邊的桌席上,銀杯中的釀酒似乎因為靈力的蒸騰,少了一層,旁的美味珍饈竟是紋絲未改,就連醋盤甜蝦的蝦須都沒有吹斷一根。
梁真人呆愣的點了點頭。
他當然聽懂了幽淵的意思,不會不識好歹,畢竟他隻是欠鐘羨陽一個人情,不得不幫這一次,這不意味著他慧識有問題。
對方已經網開一麵,他總不好強撐著麵子不識抬舉。
“得罪了。”
……
……
看著這場比鬥的結果,麵對梁真人再不敢爭鋒的認輸,原本沉默的眾人,愈加的安靜。
漸漸的,很多北疆天驕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一個他們莫名其妙忽略了很久,但其實算不得秘密的事情。
“這位淵大姑娘才三百歲啊。”
這是整個天下的修者們,大都知道的事情。
當今世間,若論同輩的修為進境誰最快,自然是那位淵大姑娘,哪怕是天下四公子都不及她。
更有一種誅心的說法,即便是吞噬人魂血的邪修們,遍尋鬼蜮之道,恐怕也比不上幽淵的修行速度。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無解的異數。
發出那聲輕喃的是薛書,一旁的樊吾同樣認可的點了點頭,隻是點頭的模樣有些呆愣。
才三百歲出頭,就已經至強境下天下無敵手。
恐怕亙古以來,也唯有太玄冥帝和浮生永劫體,能夠達到這等層次。
“我們便是千年以後,也遠不及她。”苗若在一旁,給薛書與樊吾補了一刀。
事實上,這三人的議論,同樣被旁人聽在耳中。
哪怕是那些天賦高於他們的,宗門勢力強於他們的,此刻也很認同這三人的話。
莫說千年以後不及,便是有兩千載壽元,恐怕場間的很多人都無法達到八階境界。
事實上更有很多人,估計不過就七八百年的壽元,達到四階或五階境界,便已經是極限。
這位淵大姑娘僅僅用很多人入道起步的年月,便達到了很多人一生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當然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很多人知曉這件事情後,也會明白這是一件很令人絕望的事情。
“我等三百歲之時,能否結丹還是個問題。”苗若莫名歎了口氣,心中隱有一股悵然。
事實上,這股悵然若是看不開,很有可能成為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