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聖皇的我娶了邪道魔尊?!!
秋風在詩詞的意象之中,向來有著蕭瑟的意味,浸潤著許多孤獨與寂寞。
隱月海有著極為了不起的護宗大陣,常年不見夏秋冬,算是四季如春也不為過,按理不可能受到陣外真實天地入冬的影響。
但莫名的,隨著不遠處的梧桐葉落,還是讓陳語生感覺到了一股類似於秋風的味道。
於是他挑了挑眉,擔心鐘十三會打自己。
少年機敏無比的後撤了幾步,躲在了幽淵的羽翼之下,不僅沒有羞恥,還有兩分暗暗的自豪。
他神氣的模樣,若是讓旁人看了去,想來會覺得此子心性堅毅至極,然後歎一句恐怖如斯,最後說一聲好是無恥。
遺憾的是,場間已經沒有旁人。
正在招架的幽淵隻是眼眸微動,沒有更多的情緒,覺得理當如此。
對家的鐘十三更是沉默了片刻,無甚悲喜的搖了搖頭。
“還沒那麼了不起。”言語中略有遺憾。
若是真的到了至強境界,他何必還想嘗試殺很多人,試試能不能突破心魔,以殺證道。
想試試,自然是還沒到至強九階的修為。
“但也就差了半步。”
突破心魔,是為了最後的臨門一腳。
所以鐘十三覺得自己已經不用隱藏了,恰好時機也很合適,就像是瞌睡的時候來了枕頭。
若是不睡一會兒,連太素娘娘都會覺得奢靡浪費。
聲落,簡單而無趣。
聽在幽淵的耳中同樣是如此。
對於鐘十三的境界,她自然沒有任何意外。
畢竟若是在進一步,鐘十三哪裡還會與她廢話,直接殺了她和陳語生便可以了,若是在退一步,鐘十三也不會有勇氣出現在她麵前。
這種境界恰到好處。
可能會贏,也可能會輸。
那麼自然值得對方試一試。
幽淵靜靜的歎了口氣,眼眸微抬,像是盛滿殺意的秋潭,又像是傳說中洗去劍意的寒池。
然後抬起了手,算是不打算多言。
因為覺得浪費時間。
隻是這一次,卻不是如同對付鐘羨陽那時一般,而是幽淵心中明白多說無益,畢竟道理與立場這種東西,是永遠掰持不清的。
這種時候,分出生死便好。
她不確定自己能活下來,但鐘十三一定會死。
這無關於自信,而是一種習慣。
她早已經習慣了無敵,既然對方既不是至強境界,又不是明月姑娘,那麼她就沒道理輸給對方一個人。
……
……
幽淵擺出了起手式,鐘十三毫無反應。
靜默的就像是不遠處的梧桐樹,除了隨風而動的枝葉,便像是千百年分毫不移的磬石。
這自然不是因為自信可以隨意招架幽淵的攻勢,也不可能是被嚇傻了不想還手。
那麼,他憑什麼敢紋絲不動呢?
陳語生俊秀的臉頰上,多了一些大大的不解。
隨之下一刻,幽淵襲殺而去的靈力,被另一道很詭異的黑色火焰消融,陳語生方才漸漸睜大了眼睛,嘴長大到足以吞下一個鵝蛋。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
覺得這位鐘穀主可真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