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必要做好為虎反噬的準備。
太子也一樣。
紀晏霄溫潤道:“幾日前太子喬裝去了李府,不過半刻鐘時間,雙方不歡而散。”他勾起幾分笑意繼續道:“而那時候李氏接了一筆價值上千萬的私鹽生意。”
薑藏月聞言更清楚了:“原來如此。”
“李氏的野心這幾年被喂得更大,早就不滿足一些蠅頭小利了。”他對上她的雙眼,嗓音泠泠,敲冰似玉。
薑藏月踩著泥水而行。
很快就將李氏和沈家的原委理清楚了。
沈氏雖有皇後沈文瑤支撐著,但到底被紀鴻羽防著要狡兔三窟。可李氏願意與沈氏合作,也有自己的私心,並想一家獨大。眼見談不攏,恰好私鹽案爆出,紀燁晁借著這個機會剛好就來通州相談。
可正在此時,李氏瞞著沈氏談下一樁大生意,並不願意分贓。
隻是世家權貴與皇權相鬥,向來略輸一籌。紀燁晁又對他們施壓,是以雙方並未談攏,不歡而散。
紀燁晁又找上通州縣令準備找些麻煩,可通州縣令沒認出人將他放在了客棧。
也同樣是一場陰差陽錯,隔日便下了一場大雪加大雨,將紀燁晁一行人完全困在客棧裡。
而汴京殺害大皇子的消息沒有傳到通州,或許是沈文瑤壓了下來,不想影響紀燁晁做事。
通州私鹽,大皇子遇刺,在整個事情中,紀燁晁就像一麵被蒙住的鼓,看不清真相。
紀燁晁的確無能。
當初長安候府之事她太過年幼而無能為力,可如今並不是。
沈氏已經敗落了。
薑藏月視線落在同福客棧的方向。
小雪雖然停了,但天際仍然顯得蒼茫渾濁。
還在鏟雪的官兵們抹了一把汗,徑直走到頭領身邊,說:“大人,這雪上了凍,化不了那麼快。”
“最快能在什麼時候鏟乾淨?”為首官兵問。
“至少也要等明日了。”官兵看了一眼厚厚的冰層,很是為難:“咱們這地方下了雪又接著下雨,本就十分難清理,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耳畔的聲音逐漸遠去,紀晏霄找了一家酒樓,兩人坐下,他開口:“這個位置視線最佳,吃完再去想事情。”
通州的案子不能急於一時,且目前大雪封路,前往幽州也要等上幾日了。薑藏月點點頭:“嗯。”
“有殺害大皇子的名聲在前,參與私鹽案的名聲在後,紀鴻羽這一次對太子恐怕沒有這麼高的容忍度。”薑藏月喝了口茶:“太子若倒了,沈氏也就不遠了。”
紀晏霄含笑,說:“通州這麼大一塊地方,沈氏倒了,李氏也吃不下。這事兒不急,薑姑娘不妨說說,對於私鹽有何想法?又怎麼對付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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