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傾城見到父親,一股子的辛酸委屈再也掩飾不住。隻撲倒在柳傾城的懷裡,痛哭流涕。
柳長青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女兒,彆哭了。讓人家瞧見了不好。”
柳傾城道:“這麼晚了,哪有人啊,女兒就是要哭就是要哭....”
又嗚咽嗚咽地哭了起來。
柳長青續自安慰著道:“均公子說了,這裡不太平,還是先進屋去罷。”
柳傾城哭道:“好罷。”
二人進了屋子。
莫寒躲在屋頂,他們兩人說的並柳傾城的哭聲,莫寒都聽得仔仔細細。
瞧著柳傾城沒甚麼大礙,也便放下了心。再在這周圍察看一輪,沒發覺有人潛伏,遂速速離開了書齋。
經這一夜的折騰,莫寒不僅疲累,而且病症突發,方才耗動真氣過多。體內沒了元氣壓製寒息,此時身子漸漸難受起來。
也不回南城街了,心知天煞天孤二賊已然落網,剩下一個天芒當也成不了甚麼氣候。
縱然是能成得氣候,此時此刻,莫寒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隻得徑直往上駿府裡趕,到得府門前,莫寒再也撐不住,一跤摔倒在地。
府門本是緊緊閉著的,裡頭打睡的小廝聽見外麵有動靜。忙打開來,探出頭來左右瞧了瞧,卻沒見著人。稍覺怪異,複將府門關上。
莫寒此時就趴在門上牆邊兒,見這小廝不一會子又睡著了。
便放心翻進府裡,趔趄著往後院裡走,到了自己屋子內,躺在榻上就此休息。
此時體內寒氣翻湧,莫寒極為難受,卻也一時沒了氣力起榻。
就這般忍耐著,最後終於忍耐不住。
便喊出聲兒來。
外間正自熟睡的小淑聽到聲音,連趕著起來。走到莫寒身邊兒,搖了搖莫寒的身子道:“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莫寒極為虛弱,道:“我寒症發作了....”
小淑聽罷,著急忙慌著道:“公子你先撐一會兒,小淑立馬就去為公子熬藥。”
說著已奔出房外。
約莫半個時辰,小淑端來湯藥。扶莫寒起來,一一喂他喝了。
莫寒這才好了許多,謝過小淑,並對她說道:“今晚的事兒,你千萬不能告訴夫人。一個人也不能告訴,知道麼?”
小淑道:“甚麼事兒?”
莫寒道:“還能有甚麼事?當然是我寒症的事了。”
小淑點頭應是。
莫寒這才放心讓她退下,睡在榻上不一會兒就寐了。
豎日,莫寒起來洗漱,又到大廳裡請安。
周夫人見到莫寒,一雙眼眸放得老大。直走過來問道:“寒兒,你不是去外麵了麼?何時回來的?”
莫寒道:“我昨兒晚上回來的。”
周夫人急道:“那你怎麼不告訴娘?”
莫寒道:“太晚了,孩兒怕驚擾了母親休息。”
旁邊的莫雲天道:“你為何那麼晚回來?你哥哥說你去看望柳姑娘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夫人又道:“你哥哥還說你賴在柳姑娘那裡不走,還給你安排了住的地方。說你每天都要看著柳姑娘,娘也不好攔你的。怎麼昨日夜裡卻回來了?而且你回來為何不白天回來呢?”
一句話把莫寒問得雲裡霧裡的,忙朝莫均看將過去。
莫寒笑著道:“爹娘有所不知,是孩兒安排寒弟回來的。寒弟與柳姑娘大半夜吵架了,他嚷著要回去。兒子也沒辦法,隻好將他送了回來。”
莫寒急道:“二哥,你說甚麼呢!”
莫均道:“寒弟啊,你們兩人打打鬨鬨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爹娘知道了又有甚麼乾係?”
周夫人登時喜笑顏開,道:“原來如此,人家是姑娘,寒兒你是七尺男兒,也該讓著人家一點兒。不能一有不愉快的,就耍性子回家,這樣可不行的。要有胸襟才是。”
莫寒急道:“母親,二哥他胡說,你彆信他,我是....”
說到這裡,莫寒也不知該怎麼圓謊。
莫雲天忽道:“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寒兒既然回來了,暫且就先彆去了。外頭不太平,還是在家裡比較安全。”
周夫人道:“娘也是這麼認為的,雖說你與柳小姐吵架,也該回去同她賠禮道歉。可現在外麵極是危險,聽你二哥說,柳小姐被歹人所傷,現在還在追查。
你還是不要去了,就留在家裡。”
又朝莫均道:“你去替你弟弟向柳小姐賠個禮道個歉,或者將柳小姐,接到咱們府裡來,不必外頭好上許多。
柳小姐要是問起來,你就說寒兒身子不大好。”
莫均道:“兒子謹遵母命。”
莫寒被他們左一句右一句,說得無言以對,也就不反駁了。
就這樣,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
吃完了就各自出去了。
莫寒到了院子裡頭,見到莫均正在長椅上等著他。莫寒便走到他身邊,就此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