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女子卻是嘴角勾起,讓小淑仔細瞧瞧周夫人的神色,是不是比之前更為蒼白。還說她已經給周夫人下了一味慢性毒藥,若是沒有鳳涎香,周夫人必然是容顏衰老,白發滋生,進而麵枯而亡。
小淑起先自然是不信的,但也不敢貿然將此事報知夫人。隻是時有留意周夫人是否確如那女子所言,果不其然,周夫人自那日起頻頻咳嗽,發熱頭昏。
老爺請了好些個大夫過來,竟都瞧不出是何病症,皆是推說是受了甚麼風寒而致。由此也隻開了些陳皮乾薑之類的藥材熬製成湯,供周夫人服下。
哪知根本不起效用,反而使得周夫人更為麵虛體弱,更是不能下榻行走一步。
到了後來周夫人竟掉落了幾綹青絲,局麵已是不受控製,一切都朝著那詭異女子雖說的方向發展。
此時的小淑就算再不信也得信了。
由是後麵就一直被那女子牢牢掌控在手。
小淑一向忠於莫家,尤其是周夫人。
至於後麵那些刺客黑衣如何能準確定位到周夫人莫雲天的所住之地,直至莫寒來至府內,也是能引來四大惡俠。
到了紫麟書齋,自然服侍莫寒與傳遞消息的,都是那位假冒女子。
此時的莫寒才算明白小淑的委屈與無奈。
總而言之,一切都是那個冒充小淑的女子所為。莫寒甚為氣惱,想著定要將她碎屍萬段才算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由此也不管甚麼封條甚麼窗戶被栓,隻邁步走到屋門前,見四下裡無人。遂將封條撕下,推開屋門,挺身而入。見屋裡光線暗淡,莫寒將窗帷拉開,在屋子裡左右尋看。
小淑在信裡沒說如何開啟密道,許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每回都是那女子開了密門,而後將小淑換了出來。
而小淑在晚間服侍周夫人,到了豎日清晨,待她到至自己的屋子內時,也無需摸索機括,那女子早已候在屋裡,而密門此時卻已是開著的。
故而小淑根本不清楚開啟密門的法子,也就談不上會在信裡麵說清楚講明白了。
莫寒這麼想著,已是四處瞧看,試圖找出開門之法。然既是密門,就沒那麼容易找到機括。
一時已過,莫寒試了各類法子,每一處都細細瞧過,還拿手到處摸摸動動,結果卻還是不儘如人意。
莫寒始終不信邪,還沒有輕易放棄,卻聽到身後有人喊他。
忙一個激靈回過身來,卻見到了莫放。
莫放望著莫寒,口裡說道:“你這是在乾嘛?”
莫寒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複。莫放卻道:“你是不是同我一樣也在查探有關小淑的線索?”
莫寒不明其故,但莫放即這麼說了,他也就這麼回道:“是。”
莫放走了進來,朝莫寒道:“我上回來這裡,看到這門上貼著封條.....”
他邊說邊回過頭去看向門,突地大叫一聲。莫寒被他嚇得一跳,忙朝他喝道:“你這一驚一乍的乾什麼呢?”
莫放詫異道:“你把這封條給撕了?”
莫寒道:“是啊?那又怎麼了?”
莫放回過頭來,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笑著道:“兄弟,乾得漂亮!”
莫寒雙手叉腰。莫放繼續道:“我上回一直猶豫,聽她們說甚麼揭封條不吉利,半夜厲鬼找上門。你二哥雖不是迷信的人兒,但小淑剛過世,我怎麼也得尊重一下逝者罷。再三躊躇之下,我還是決定以後再說。”
莫寒白著眼兒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尊重逝者嘍。”
莫放笑道:“不知者無罪,什麼狗屁封條,撕了也罷。”
又道:“我是想小淑的屋子裡或許能找出一點子線索,不知你找得怎麼樣了?”
莫寒道:“毫無成獲。”
莫放歎了口氣道:“我現在也是毫無頭緒。”
二人坐在桌邊,兩相對望,又各自神思。
莫寒心裡一直有一個疙瘩,這同小淑長相無差的這位詭異女子,她究竟生來就是這等容貌,還是.....
這個疑點一直困擾著莫寒,還有那女子以母親的性命要挾小淑。看來是已經給母親下了毒了,還說需要鳳涎香方能解毒。
現在母親身子尚佳,再沒之前那樣。可這終歸是把柄,小淑生前沒敢告訴自己。
現在她已逝去,這件事仍舊擺在這裡並沒解決。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那鳳涎香究竟為何物?又該去哪兒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