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放道:“那自然嘍,你以為我就隻會習武,其它的甚麼都不知道了?我告訴你,我心眼可多著呢,隻是你們看不出來而已。”
莫寒笑道:“好好好,你很厲害,你說的我也都記下了,這是實在太晚了,咱們早點歇著好罷?”
莫放這才意識到月落西山,就快天明了。
由是二人互自作彆,各回各屋。
豎日,莫寒起得很遲,但莫放卻早已在外間候著。
本是要直走過去將莫寒叫醒,卻被他兩個丫鬟小芙小蓮擋在簾外。
莫寒也算睡得深沉,連外間莫放此起彼伏的抱怨聲竟也沒聽見。
這會子終於醒來,窗子外灑進日光,莫寒心情愉悅。
但一記起昨晚的所遭所遇,心氣兒頓時一落千丈。
他細細想過後,才意識到外間有說話的聲兒,便著衣打簾子出去。
果見莫放正衝小芙說三道四,才發出一聲“嗯哼”來。
莫放回頭見莫寒出來了,忙站起來朝他道:“我說寒弟,你這起得也太晚了罷,習武.....”
說到這裡突見莫寒大咳了一聲,莫放立馬意識到自己險些將莫寒會武功的事情說出來了。
連忙住了口,又道:“你看我這習武之人,就是比你這整日渾渾噩噩的病秧子起的要早得很多。”
莫寒道:“小弟自來體寒,自不會如三哥這般。”
莫放拉莫寒坐下,道:“廢話就不多說了,咱們談談正事,這個.....”
話說一半瞅著小蓮小芙。
二人臉上一紅,小芙道:“三公子有何吩咐?”
莫放道:“有何吩咐你還不懂啊?你倆在這裡折騰我一早上了。現在你屋裡的公子爺醒了,也該讓我們兄弟二人單獨聊聊了罷。”
小蓮道:“三公子的意思我們得退下嘍,不過三公子向來不避嫌,怎麼今兒個卻這樣小心謹慎了?”
莫放笑怒道:“我說你這小妮子,是不是剛才我說話衝了點兒,你不高興了是不是?怎地還這麼會管事了?難不成你這屋裡的的丫頭竟還比我這家府裡的嫡生公子還要有麵頭了不是?”
小芙忙打圓場道:“公子彆生氣,這丫頭年紀小不懂事,您多擔待些,我們馬上出去。”
邊說邊拉著小蓮走出了屋子,而後將門掩上。
莫放見屋門關上了,朝莫寒道:“你這屋裡的丫頭還真是多事。昨兒個就是因為她倆,致使母親親自找上門,壞了咱倆的大事。本來我都打算放棄了,沒想到你小子這麼執著,愣是將張管家的栓鑰騙了過來,可真行!你竟然還會點你哥的穴?這雖是大不敬,但哥不計較,趕明兒得空了,你可得給我遛兩招兒。
咱們切磋切磋,看看你在那世外高人的手底下,都學了些甚麼花俏武藝。”
莫寒笑道:“沒想到三哥的興致這般好,那不如咱們每日喝喝茶練練武,逍遙自在個數月,甚麼查線索,找真凶,一概不管了唄?”
莫放大笑數聲,道:“哥隻是說說而已,可不是這麼狼心狗肺的哦。”
莫寒隻說了兩字:“嗬嗬。”
莫放接著道:“說正經的,你昨晚到底在下麵發現了什麼?你可彆告訴我什麼也沒瞧見啊?”
莫寒猶豫稍會,道:“誒,一言難儘。”
莫放道:“一言難儘那就細細地說,我不急,咱們有的是大把的時辰。”
柳傾城一事一直是莫寒心裡的一個梗,昨晚他何嘗不是一夜未眠。
縱然他心裡有百般不解,卻也不能就這麼和莫放說。這種事,他想獨自承受,想獨自去查明真相。
如今莫放問起來了,隻好先穩住他為是。
莫放見他又不言語,忙朝他道:“你須得老實交代,可不要像昨晚那樣,用各種借由試圖搪塞過去,那可太不厚道了啊!”
莫寒不耐煩道:“不瞞你,保證不瞞你好罷?是這樣的,我到底下之時,也是沿著一條冗長密道一直往前走。我瞧見兩側石壁之上嵌著明燈,外麵是四方形貌的燈罩,做工精致。裡頭發出微微的燈火,透著昏黃,既不奪目耀眼,也不模糊難識。正好能看清路,但也隻能瞧清腳下的,卻不能瞧得很遠。
依我之見,就從這壁燈還有裡頭的深度來看,這密道必是建造了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