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思到此處,突地有些心痛。也不知到那時,若是與她分站兩處陣營,又該如何。
打定主意,莫寒回至房中,換了一身的夜行服,迅速竄出了窗子。
越至府外直往紫麟書齋趕去,到了齋外自側麵高牆而入。再避過重重學子佳人,溜進齋東。尋到柳傾城家中,所見的是陳立在眼前的一座居閣。
莫寒再不去思慮那些守禮之事,隻一味闖進院中。尋到柳傾城寢屋瓦簷上,趴在上頭仔細聆聽屋內的動靜,聽到的是輕微的腳步聲,莫寒便知那必是柳傾城的。
由是扒開幾片瓦礫,從上往下仔細看去。果不其然,瓦下的柳傾城正坐在梳妝台邊,仔細撥弄她那一縷修長的秀發。
莫寒不由得看的呆了。
心想這樣一位女子,先前與自己在南城居樓邊共同對敵的柳傾城,如今卻讓人越發的捉摸不透。
自從上回臨孜湖會麵時,莫寒就覺得柳傾城很不對勁,後頭的幾回交談,也是不似往常的那般性情。到了昨日,在莫寒窺了那件事後,就徹底開始懷疑此人了。
眼下這柳傾城在家裡精心打扮,許是為了待會兒同某人會見。
莫寒想著這些,立刻有了奔頭,便續自俯瞰著下麵。
柳傾城梳妝打扮了一回,就要往屋外走。
正走到門口,卻被一隻大手摁倒在牆上。莫寒隻死死盯著那隻大手,一隻眼瞪的似個銅鈴一般。
柳傾城也是被唬得一驚,待瞧清楚了那人的相貌後,滿臉隻透著溫情。
口裡柔聲說著:“不是要去外頭見麵的麼?你怎麼還尋到這裡來了呢?”
那隻大手的後麵頓然顯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卻是背對著莫寒。
致使莫寒怎麼也瞧不清楚,隻睜大雙眸,望眼欲穿。
那男子眼裡偷著笑,道:“我等不了嘛,前後看了你這閣前閣後,竟是沒一個在,柳長青也不在這裡。
我可不就來了嘛!”
柳傾城道:“不行,咱倆還是出去罷,這裡實在.......”
突地,那人靠身過去,湊近了臉,一口將柳傾城親住。
柳傾城一個不防,全身軟麻無比。直至沒了呼吸,才將那人推開。
羞紅著臉龐,衝那人嬌嗔道:“你...你乾什麼呀!”
那人淫笑著道:“還真彆說,你如今頂著這副皮囊,倒叫我更加喜歡了。”
忽地,屋頂傳來一聲“呲哐”聲,兩個人忙往上驚看,那男子喝道:“是誰?”
奔至廊台,再翻至屋上,卻也不見一點人影。
卻道莫寒實在瞧不下去,心裡頭憋著一股子氣,又極為痛苦辛酸,不由得蹭掉了兩塊瓦片。
才招致碰撞之聲,趕緊使身子離開。
到了一處槐蔭下,見四下無人,才輕輕抹淚,又覺得自己甚是可笑。
這柳傾城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裡,也全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到了如今,傷心的隻有自己一人罷了。
由此一蹶不振,匆匆回了上駿府。
到了房內,隻將衣服換下,整個身子縮進被子裡,甚麼也不願管顧了。
這時候,在紫麟書齋之內,東麵一座居閣之中,柳傾城的房內,這時的她,竟如璧人一般全身裸露在外,無一絲遮掩。
那男子賞欣著柳傾城的身子,還伸手去捏了她的臀股,一副醉生夢死模樣。
柳傾城笑著道:“完事了,你也該走了。”
那男子笑道:“真是紅顏禍水,我這顆心竟被你緊緊地勾鎖在此了,你卻還說出這等無情的話來。”
柳傾城回頭看了那副英俊的臉龐一眼,道:“你究竟是饞我的身子,還是迷戀她的樣貌?”
男子道:“小寶貝兒,你可是吃她的醋了?”
柳傾城笑道:“哪能呢,隻是她現在被拴在那裡,過著不見天明的日子,怕是無福消受這副皮囊了哦。”
男子詭笑道:“不如你去看看她,說不準還能套出那本書的下落呢。”
柳傾城道:“我何嘗沒去過,隻是那小蹄子嘴硬得很,我可搞不定。”
那男子笑道:“你搞不定,你還指望我去幫你擺平麼?反正上頭不著急,你軟磨硬泡,軟硬兼施。她總有挨不住的一天,到時候那本書可不就手到擒來了?”
柳傾城歎了口氣,忽的外頭傳來喊話的聲音:“傾城?你在家沒?”
二人慌的個急忙穿衣整衫,那男子竄出窗門,柳傾城走過去確認房門已被鎖緊。
再回至榻邊整理衣物,將一切歸複原位,不露一絲破綻。
柳長青在外敲門,柳傾城隻朝外喊道:“爹爹,我在呢,你有何事?”
柳長青道:“也沒什麼,就是鄭學究說你最近沒去上他的陶藝課程,爹爹就想來問問你緣故。你能不能把門打開,咱們裡頭說話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