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蓉見狀,不僅沒急忙將衫領子提上,還使勁兒地將其抖落一點,朝冷厥拋著媚眼道:“冷副使這是乾嘛呢?借著與奴家比武,進而調戲奴家麼?”
冷厥自是大驚不已,急欲掙脫。
那呂秋蓉卻死抱著冷厥不放,口裡依舊還道:“冷大人冒犯了奴家,就打算這樣撂挑子,將奴家甩在一邊兒麼?”
冷厥從未曆經此事,自然躊躇難定,口內卻是怒道:“妖女,你何以這般不知廉恥?不懂自重?”
呂秋蓉又上抖身子,將自己的酥肩露得更多一些,朝冷厥繼續眨巴著眼睛道:“大人好壞喲!你都把奴家逼到這個份兒上了,弄疼了奴家。死纏著奴家不放,還說是奴家不知廉恥,不懂自重呢。”
冷厥直惱得滿臉漲紅,口裡道著:“你...你...你...”
說了三四個“你”字,卻也講不出第二個字來。
那呂秋蓉趁其不備,突然猛踹一腳。
這一腳卻是剛巧踹在冷厥的雙腿之間,命根之處。
直把冷厥疼得彎下腰來。
呂秋蓉趁勢再向他胸前一踢,直把冷厥踢翻在地。
而後迅速奔逃。
冷厥大為懊悔,卻悔之晚矣。
呂秋蓉奔在前頭,回頭衝倒地冷厥做鬼臉,心想這蠢蛋中了自己的套,真是憨傻至極。
待扭頭回看時,見到的卻是正向自己走來的莫均莫寒還有柳傾城三人。
呂秋蓉慢慢停下來,急瞪著眼兒瞧著他們。
那三人瞧見呂秋蓉也是甚為吃驚。
莫均冷著臉道:“冷厥呢?”
呂秋蓉笑道:“你說那個色胚啊,他現在可是沉浸在本姑娘的美色之中,不可自拔了呀!”
莫均登時怒道:“你胡說什麼!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假冒柳姑娘之名,不..是用她的容貌來欺騙於我?”
呂秋蓉疑道:“均公子這是說的甚麼話?甚麼叫用柳姑娘..的容貌?奴家可是聽不懂的喲。”
柳傾城冷笑道:“呂姑娘還真會裝蒜,你以為你折磨我與寒公子這麼些天,竟全當沒發生過一樣麼?你在做那些喪儘天良的事兒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的。”
呂秋蓉強忍著扼製住住怒火,暗忖這柳傾城與莫寒羸弱不堪,莫均又身無半分武功。
為今之計,當趕在那冷厥到來之前,先走為上。
對付眼前的這三人該不算太難。
實在不行,將那莫均挾持作為人質也可。
謀定即動,口裡卻陰笑著道:“柳小姐可彆拿我打趣了,我哪裡敢折磨柳先生家的千金呢?還有上駿府的寒大公子,我更是敬仰有加,又何來這一說呢?”
莫寒冷道:“你少來這套,眼下你該束手就擒,不要妄有他念了!”
呂秋蓉露出十分狠絕的臉色來,朝莫寒道:“好一個妄有他念,我今兒就非要生出一個念頭來!”
說著已掠身上去,這倒把莫均唬得一跳。
臨急之時,他也未曾想到這呂秋蓉竟然還會武藝。
但事情已然發生,他是一點兒法子也沒有了,冷厥也不知哪兒去了。
這兩人又身受重傷,真不知...
這樣想著,隻見那莫寒已當先上去與那呂秋蓉鬥在一處。
呂秋蓉本以為莫寒與柳傾城重傷在身,必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哪裡知道莫寒的武藝早已達至上乘,就算受傷不輕,隻要不觸發寒症,那對付一個呂秋蓉還是綽綽有餘的。
莫寒本也是了然於胸,早在牢房之內,他便已看出這呂秋蓉武功不高。
大概與柳傾城是同等水準。
眼下這樣的場景,自己與她過招,必是招招都能勝過他,
情況也與他所預料的大致相同。
在與那呂秋蓉過招之時,他也瞧出她的每招每式,每拳每掌都存在極為明顯的破綻。
莫寒隻藏著不拿出十分的實力對峙於她,隻想先擋下她所有的招數,再一擊製勝。
由便忍著身上的傷痛,與那呂秋蓉周旋了一會子。
而呂秋蓉這邊,卻是極為懊悔難當。
起先想的是速速將他們製服,接著趕緊逃離此處。
卻沒想到莫寒的武藝在受了這樣重的外傷之後,竟還是如此高明,與自己切磋之時,還能做到滴水不漏。
亦或是他本身武功極高,即便有這些外傷令他的功力大打折扣之後,所使將出來的武功卻還是不容小視。
這下子陷入兩難之地。
卻見這莫寒實有相讓之意,自己屢屢摸不著他的招式命脈,他卻對自己所使出來的招兒看得極為通透。
這般下去定會一敗塗地。
便想著同方才一樣,以美色相誘,再從中找尋破綻。
而莫寒見這呂秋蓉打來打去也就那麼幾招而已,再也玩不出新花樣兒了。
由此集內氣於指尖,正要一指往前。
忽覺胸口極為悶熱,指尖渾氣暗暗徐失。
心內大異,不知這是有何而來。
然接著丹田處一股子寒氣匆匆往上急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