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忙走過來攔住他道:“放兒莫要傷心,你父親惱怒過度,你且同母親說說發生何事?”
莫放看了莫雲天一眼,見他黑著臉,滿麵陰沉。
隻冷笑著回周夫人道:“娘,寒弟飽受風霜,三番四次地被歹人所擒,如今還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依孩兒來看,全都是得益於他這個上駿府四公子的身份。
孩兒真為四弟不值,當初若是不進這個府門,不認爹媽,那該少了不少麻煩呢!”
莫雲天聽罷怒火中燒,指著莫放罵道:“你這個不成器的逆子,還敢說出這等話來!看我不打斷了你的腿!”
說著就要上前。
哪知莫放早已走出大門,不再折返。
周夫人啜泣不止,莫雲天氣得橫眉瞪眼。
這時外頭的治病郎中終於來了,小碧也熬完了湯藥端了過來。
這二人幾乎同時達至,周夫人莫雲天忙將大夫迎了進來。
到裡間查看病況,小碧也到至莫寒榻前,隻是莫寒尚未醒轉。
小碧縱使熬了藥,也是無濟於事。
隻得朝周夫人道:“夫人,這公子還未醒來,湯藥該如何處理?”
鄭郎中正在給莫寒把脈,周夫人一心撲在其上。
小碧喊了三聲,她才反應過來,見她手捧藥罐子,隻道:“你先將這藥罐端回去罷,不可斷了火,待寒兒醒後再端過來便是。”
小碧遵命。
持藥罐走出裡間,進而出了屋子。
剛走沒幾步,卻聽見後頭大喊著:“小碧,快回來!”
小碧忙端藥折回。
到了裡間,遭周夫人大罵道:“你這死丫頭,喊了好幾聲你才回來,寒兒醒了,你快些給他服藥!”
小碧轉眼見莫寒睜著眼兒,忙將藥罐放置於桌,掀開罐蓋。將桌上瓷碗裡的大勺拿起放入到藥罐內盛藥,倒滿了整整一碗。
再端碗過來,拎起小勺準備喂於莫寒。
周夫人忙道:“給我,讓我來喂。”
小碧便將藥碗遞給周夫人。
周夫人接了過來,莫寒道:“孩兒怎麼勞煩母親,還是孩兒自己來罷。”
周夫人道:“你跟娘何來這樣見外的?你這一身的傷,還不知受了多大的苦..”
說著抹了淚,再喂藥於莫寒。
莫寒見周夫人如此模樣,也是一陣心酸。
忽然想起了柳傾城,便問她的去向。
柳傾城被安排在另一間屋子內,莫雲天也給她請了郎中,隻是柳傾城到現在仍未醒來。
莫寒甚是憂心柳傾城的安危,周夫人隻寬慰他幾句,又使派丫頭去柳傾城房裡詢問情況。
丫頭領了命,去到柳傾城那處問查。
回來後將詳情稟知,說柳傾城並無大礙,隻是傷得過重。
假以時日,定將康複。
莫寒這才放心喝藥。周夫人又問鄭郎中莫寒的情況。
鄭郎中隻道:“公子此次受傷頗重,加劇了他的寒症複發。因沒有及時服藥,而致寒氣逼入臟腑之中,險些損經斷脈。
好在公子內力遒長,不致肝膽俱裂。
老夫在此謹囑公子萬望珍重,百日之內,絕不可使一分一毫的武功。
由此才可有望痊愈。”
言罷周夫人大驚,忙拉著鄭郎中道:“大夫,你是不是診錯了?我家寒兒體弱多病,哪會甚麼武功?”
莫寒也是一怔,他未曾想到這鄭郎中竟能窺測自己的內力。
區區醫者,怎會懂得功法武藝?
但自覺自己多日以來,瞞了父親母親許久,鬨到這等地步,也不好再瞞著了。
便朝周夫人道:“母親,孩兒的確身懷武藝....”
莫雲天異道:“寒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莫寒點了點頭。周夫人望著莫寒道:“你是從哪裡學的武功?”
莫寒道:“就是經那救治於我的高人所傳,孩兒沒有將實情告知。欺瞞了父親母親,還請爹娘責罰。”
周夫人不解道:“學武可以強身健體,這是好事啊?你為何不告訴我們?”
莫寒道:“孩兒是怕走漏風聲,好讓四大惡俠有所防備。”
周夫人還是不解,莫雲天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為父想你二哥必然是知道的罷。”
莫寒頷首。
周夫人忽道:“對了,均兒呢?均兒哪去了?”
莫寒想起莫均被困在密室地洞之下不知生死,隻一味心急如焚,想著還需前往搭救才是。
母親著問自己,也不知是否該將此事稟告母親。
心想眼下最為要緊的是得開啟洞門,可符咒之聲已過,自己又該如何下洞呢?
縱然將這一切告知父母,也當無濟於事。她們不清楚這裡頭的門道,自己還得從頭到尾地跟他們解釋一遍。
而且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驚動他們為好。不然禍及父母,自己又該如何跟二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