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又擺出狐媚子派頭,將三哥收入囊中,還不知會有怎樣的陰謀詭計?
莫寒掃了一眼,就瞥見人山人海中唯有藏匿在角落邊,偷偷察望著人們的柳傾城。
莫寒注視著她,心裡頭莫名又是一陣心痛,思起那日她是怎生地冷眼相待,莫寒並不生怒,卻是心如刀絞。
新娘子跨火爐邁門檻兒,終於被莫放一臉溫情地接進了府中。
到了正經婚堂,自然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了。
莫寒早已抑製不住心中的怒氣,竊知一旦拜堂成功,那呂秋蓉便果真成了上駿府家的頭一位公子夫人。這可當真是非同小可,就衝這呂秋蓉的艱險可惡,以後指不定會是何等的腥風血雨呢!
正要邁步子進堂,卻被莫均硬生生拉住,示意他絕不可造次。
莫寒這回卻不願聽莫均的,硬著頭皮要闖進去,莫均攔他不住,隻得放開手來。
莫寒很是怪異,但也顧不得許多,隻是一味著要跨步而進。然莫均卻輕輕地拍了拍手掌,莫寒忽地一怔,他深知這意味著甚麼,遂加快了步伐,使命往裡奔。
可他現在相當於武功儘廢,沒個百日也恢複不了元氣,動作雖不遲緩但終歸是有心無力,還是被從房簷上跳下的冷厥一手拎上了屋頂。
待得莫寒穩住身子後,轉身看向後麵的冷厥,怒聲恨道:“我就知道是你!”
冷厥笑道:“既然公子明白,那在下就放心了。”
莫寒更惱怒了,怨道:“你放什麼心哪?你分明也看不過去這樣的結局,何以要來阻撓本公子?”
冷厥低聲道:“公子勿急,公子就算看不慣,也不可這樣莽撞衝動啊!這親戚族友都在裡頭,公子這樣做可是於上駿府顏麵有失的。”
莫寒訕笑道:“你倒會顧著我莫家的顏麵,但你可知這妖婦要是做了我家的媳婦,我上駿府才真的是顏麵儘失了。未免以後讓全京城的公子王孫笑掉了大牙,莫不如現在就鬨上一場也就罷了!”
莫寒一時激奮,聲音也高了些。冷厥忙製止道:“公子低點聲,當心讓下麵的人聽見!”
“低個球!”莫寒沒好氣道。
又道:“你快送本公子下去,本公子要大鬨一場!”
冷厥笑道:“公子都這樣說了,請恕卑職不能如公子的願。”
莫寒見他小人得誌,更是怒氣衝天地道:“你好大的膽量!仗著是我二哥身邊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冷厥道:“公子輕功無雙,不如自己下去可好?”
“你.......!”莫寒肝火四起,暗怒這冷厥明知自己內力儘失,卻還在這裡赤裸裸地暗諷自個兒,實在可惡至極。
但冷厥也就這樣將莫寒放在這裡不管,隻是衝他說道:“公子你放心,那妖女總會遭受報應的,而且報應就在今夜!”
莫寒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忙朝他說道:“怨不得你這樣不急不躁的,原來早有了打算。可是我不讚同的是你們晚上才下手,殊不知拜完堂那娼婦就是我上駿府的人了,這對於我們來說可謂天大的恥辱。所以不能讓他倆拜堂成功。你既然藏了後手,不如現在就動手!”
冷厥道:“公子,你說再多也沒用,這計劃是掌使定的,你要同他說才行。我這就帶你下去,你和掌使商議,他若準許了,我自然任公子差遣。”
莫寒沒轍,隻能先點頭應允,待下去再做決斷。
冷厥便攜他下至堂前,莫寒本以為已恢複自由身,等那冷厥走開自己再伺機而動。不料莫均卻站在堂外的一棵槐柳之下,手搖紙扇,倒像是專程候在那裡一樣。
莫寒看向冷厥,明楚了他的意思。
冷厥隻擺手恭敬道:“公子請。”
莫寒隻得往那樹下走去,到了莫均麵前,莫寒毫不客氣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莫均笑著道:“原來寒弟也會口吐芬芳呀。”
莫寒道:“少陰陽怪氣的,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耗著!”
莫均道:“那你要做甚麼?闖靈堂..哦不..闖婚堂麼?”
莫寒噗笑道:“你這是要咒人家啊!”
之後又立刻正色道:“你到底要怎樣?就算闖婚堂有如何?”
莫均道:“你少蒙我了,你明知這是不理智的。”
莫寒雙手叉著腰怒道:“我可顧不了這麼多,哪怕被人恥笑,我也不能讓家族蒙羞。”
莫均冷眼相視,道:“你認真的?”
莫寒直視著他,回道:“或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