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莫雲天竟也打起了戶部的主意,張尚書如坐針氈,很是為難。
可禁不住莫雲天的軟磨硬泡,便也不好拒絕。要說戶部的話,也隻能拿些登記戶口,勘察工務的廢物兵了。比那還算得上捕快的刑部兵,還要低一個階次。
這會子瞧見小廝走進大廳,說莫侯爺家的府衛來喚侯爺。
莫雲天隻道:“讓他先候著!”
那小廝應命退下,張尚書正好有了說辭,便笑著道:“既然侯爺還有事兒,不如就先回去吧。”
莫雲天道:“可彆啊!尚書大人還沒答應本侯呢。”
張尚書笑道:“這樣吧,容下官回去斟酌一二,過幾日再答複侯爺如何?”
莫雲天急道:“還過幾日?聖上五日後就出宮臨駕了。到時候還得上下安排,你這讓我如何來得及?”
張尚書忙道:“明日!明日我定答複侯爺!”
莫雲天轉愁為喜道:“好,這可是尚書說的,明日我再鬨你。”
說笑著莫雲天已出廳而去,張尚書送至府門外。莫雲天朝下了軍馬的府衛道:“你不知道不能公然在大街上乘馬的嗎?還這樣大搖大擺的。”
那府衛急忙叩拜道:“侯爺息怒,侯爺息怒。”
莫雲天雙手負在背後道:“罷了罷了,快說你來找我做甚?”
那府衛道:“是三爺讓卑職來尋侯爺回府的。”
莫雲天有些不快,又問道:“找我究竟何事?”
這時候二人一起走在街道上,府衛牽著馬,回莫雲天道:“卑職也不知,隻是三爺說有要緊事兒。差卑職過來找侯爺,要和侯爺一塊兒商議。”
莫雲天道:“是要緊事嗎?”
那府衛點了幾個頭,莫雲天一把奪過韁繩兒,踩鞍上馬,奔馳而去。
那府衛大喊著道:“侯爺,您不是說不能在街上趕馬的嗎?”
他一句話喊完,莫雲天已不知消失在何處了。府衛沒轍,隻好快奔回去。
莫雲天到了府外,下馬將韁繩交給下階趕來迎接的府丁。便忙著快走進府裡,又令小廝叫莫放莫寒去書房。小廝領命,去西院各家屋子裡麵喚人。
莫寒莫放見喊,都答應了一聲,隨後整衣肅襟,一齊往書房趕去。
到了裡頭,丫鬟預備遞茶過來,莫雲天隻道:“彆忙活了,我坐會兒就走。放兒,聽說是你叫為父回來的,可有甚麼要緊事情?”
莫放順了順氣兒,道:“回父親的話,孩兒適才與寒弟還有七雀門的冷副使商討了一下,覺得還有一個可以調兵的法子。想著要陳給父親聽一聽,就打發下人勞累父親回府一趟。”
莫雲天眼眸一亮,他正為此發愁,這猶如雪中送炭,便急著問道:“是冷副使麼?我倒把他給忘了,快些說來,他有何主意?”
莫寒笑道:“父親弄岔了,不是冷副使有主意,而是咱們的三爺有好的法子,這才找來冷副使商談呢。”
莫雲天似乎不以為意,隻道:“甭管誰的主意了,你隻說於我聽就好。”
莫放有些不愉快,莫寒卻笑著道:“哥哥說了,可借助七雀門中的兵力借為父親一使。”
莫雲天驚道:“七雀門的兵力?七雀門有甚兵力?”
轉而又道:“對啊,為父真是老糊塗了。竟把身邊可用的人給忘了,就算是幾百個捕快,那也能填補一二。適才我去戶部尚書府裡向他討些雜兵,他還滿臉的不情願。
誒,我這奔波數家衙府,能用能調的,加上你們這七雀門裡的,通共也不過千把餘人。
我這裡再同那些統領說道說道,最多也就能再填補千餘人了,這餘下的五千又該上哪兒去湊呢?”
說罷長籲短歎,而莫寒這時候卻喜從中來,連帶著莫放也笑了開來。莫雲天見這情景,不禁把老臉一黑,朝二人喝道:“喂!為父在這裡正發愁著呢!你們兩個竟還有心情開懷大笑,是何道理?”
莫寒朝莫放道:“三哥,這個喜訊就由你同父親說罷。”
莫放疑道:“乾嘛一定要我說?一直不都是你說的麼!”
莫雲天急道:“甚麼你說我說的,你倆就彆賣關子了,趕快從實講來!”
莫寒頂了頂莫放,莫放拿他沒法子,隻好回道:“父親,那七雀門能供給的兵力剛好有五千。”
莫雲天驚得站起來道:“你說什麼!七雀門怎麼會有這些兵力?”
莫放道:“這些都是冷副使告知我們的,說是有什麼.....”
莫放猶豫了一下。莫雲天急著道:“怎麼不說了?!”
莫放朝莫寒道:“這個....能說麼?”
莫寒笑道:“你都知道的事情,父親怎麼就不能知道了?隻是吞在肚子裡透露給彆人就行了。”
莫放聽這樣說,這才鬆快了些,便朝莫雲天道:“是關押罪犯的地方,那是一個山穀,喚作擎天穀。從裡麵可調用五千獄衛。”
莫雲天驚道:“五千?這怎麼可能?小小的七雀門,隻不過是專管捉拿犯人的,說白了與一般的衙門沒兩樣。怎會有如此龐大的兵力?你們可休要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