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瞿便去調兵,三名捕快便請辭告退。
莫雲天囑咐他二人道:“你們暫且回去看那鹿元生的動向,一旦有什麼異舉,隨時過來稟報於本侯。”
兩人受命而去,一人在此為莫雲天等引路。並與莫雲天等人到大理寺外調兵。
秘密集結兵士之後,迅速前往鹿元生所在之處。
臨近住處時,莫雲天欲讓白瞿將兵士先自埋伏周旁,自己先去問罪。如若那鹿元生以下犯上,那時白瞿再帶兵出來。
白瞿當即拒絕,並說:“侯爺不可再充大了,上回深入險境。這次屬下絕不依從!”
莫雲天道:“白統領多慮了,上回是那三個反賊,這回是自己人。雖說那鹿元生膽大妄為,但料他也不敢對本侯如何!隻是本侯一人之力無法阻攔,才叫你們前來的。當真到了那等時候,本侯就不信他還敢怎麼著!”
藍衫捕快道:“侯爺,屬下覺得白統領所慮有理。雖說掌使不敢為難侯爺,但侯爺一旦出現,掌使必定知道侯爺是得了消息前來的。那時候掌使縱然不會如何,也當會帶著門裡的弟兄轉移它處的。況且巡城軍不比七雀門的弟兄們敏銳,如此動靜定然叫人察覺。那時恐怕侯爺還沒進門,他們就已走得沒影兒了。倒不如快刀斬亂麻,現在就衝過去將局麵控製住,方為上佳之策!”
莫雲天點頭道:“所說極是,既如此,白統領儘管排兵布陣吧!”
白瞿笑道:”排個兵可以,布陣就不必了吧。”
說完見莫雲天白眼瞧著自己,便忙下令派兵去了。隻見一半兵士將整個院落團團包圍住,餘下的跟隨著莫雲天白瞿等衝進院中。早有埋伏院外的捕快瞧見勢頭不對,忙趕著飛進院中稟報。
待鹿元生知曉之後,還沒來得及撤走,便聽得院內傳來一梭子的腳步響。
鹿元生忙帶著藍衫捕快至前院看視,見莫雲天白瞿及一乾巡城軍到來,自是十分驚詫。然事已至此,也當先鎮定下來。隻是笑臉相迎,並說:“殊不知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呀。快快屋裡坐。”
莫雲天伸掌拒之,並道:“本侯今日不是來做客的。”
鹿元生道:“侯爺既來了,而本掌使又是初任。還沒登門拜訪侯爺,侯爺倒先來了,真是失敬失敬。不知侯爺有何貴乾?”
莫雲天道:“客氣話不必多說,本侯今日來此是向鹿掌使要一個人的。”
鹿元生道:“不知所要何人,還請侯爺示下。”
莫雲天道:“紫麟書齋藥香樓莊恕莊學究莊先生。”
鹿元生笑道:“本掌使剛來京城,對京城諸事諸人還不甚熟稔,侯爺所說的那什麼紫麟書齋的藥香樓的什麼學究,本掌使倒不知了。不知侯爺是聽誰人所說,您要找的人就在本掌使這裡呢?”
莫雲天道:“鹿掌使當真不知?”
鹿元生搖搖頭說:“不知。”
莫雲天道:“既如此,可否容本侯一搜呢?”
鹿元生冷笑道:“侯爺身份尊貴,深受陛下倚重。但七雀門也是陛下所設,本掌使也是陛下欽點。向來門中一事不受外界拘束。若侯爺要搜宅院,不如拿聖諭前來與我看,不然本掌使恕不奉命。”
白瞿當即怒道:“大膽!竟敢拿陛下來頂撞侯爺!來人給我拿下!”
旁邊的巡城軍士蜂擁而上,鹿元生身後許多捕快亦拔劍作勢,雙方兩陣對圓,氣勢難分高下。
白瞿繼續怒道:“鹿大掌使,你這是做什麼!要造反麼!”
鹿元生笑道:“並不敢,隻是七雀門不歸屬你們任何一部,從來隻聽命於陛下一人罷了!”
莫雲天怒目而視,道:“這麼說來,本侯也管不得你了是吧。那你可知你來此處任職,是何人所薦?正是本侯!”
鹿元生冷笑道:“那便多謝侯爺抬愛了,本掌使過幾日便會登門造訪,答謝侯爺。”
莫雲天道:“本侯一句話能讓你調至前頭,也能因一句話將你調回擎天穀,甚至一句話叫你摘掉烏紗帽,你信不信?”
鹿元生道:“以侯爺的本事,本掌使自然相信,但眼下本掌使還是一雀掌使。侯爺大可以去聖上那裡吹風,但今日還請莫侯爺不要為難本掌使。”
白瞿怒火萬丈,正要喝令巡城軍衝殺進去,莫雲天卻叫停,並道:“既然鹿掌使執意為之,本侯不為難你。隻是有一句話要勸勉鹿掌使,鹿掌使也不要太過了。若你不顧本侯顏麵,善加罪責,本侯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