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罵聲咧咧,隻叫眾軍速速攻城。
但眾軍並沒準備好攻城器械,皆無準備,出宮救火匆忙,都沒帶弓箭。
故而難以進攻,李照隻得暫且在宮門外駐紮,並叫人去準備攻城器械,待器械到手再一並攻城。
期間速分撥兩千軍去南門,兩千軍去北門,兩千軍去西門,這正東門由自己領軍在此。隻為不叫皇宮內的黃甲軍趁機攜梁帝脫逃。
身旁的參軍急道:“統領三思啊,這黃甲軍上萬,我等雖有一萬但遠遠不夠啊。都說須得有三倍於敵軍的兵力才可攻城,如今這皇宮有四門,一門隻派兩千兵士圍城。如此一來那黃甲軍想從哪道門突圍,就能從哪道門出呀。憑著他們上萬軍士,不論從哪裡突圍,都是五倍於我們禁衛軍啊,這不是攻城不成反讓人給攻了?”
李照笑道:“我倒是想讓他們突圍,他們若能突圍出去,我們的機會豈不是更大?若是一直困守在這皇宮內,我們還很難攻入。再說了這攻城器械可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到位的,所以他們若能突圍反而是好事。”
參軍大悟,拜服李照。不提。
卻說那冷厥本是帶著獄兵救火的,忽來人報擎天穀處頓生變故,冷厥與鄭權並鹿元生忙問是何變故。那來傳命的獄兵氣喘籲籲,回他三人的話道:“莫公子背叛了擎天穀,放走了那七名賊犯!現在他們已逃出擎天穀了!”
鄭權大驚,忙問:“著怎麼可能!莫公子怎會如此?定是你胡說八道!”
那獄兵道:“小的並沒有胡說!那莫放確實叛變了,我們本是被他分派出穀去搜捕詭滅族人的,哪曉他是故意為之。我們回來時,穀中已是血流成河!我們遍尋了整個擎天穀,這才找到幸存的弟兄。但他已是奄奄一息,臨死前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三人皆驚,鹿元生忽然冷笑道:“這個莫放早不是個東西!本掌使早就看出來了,你看他支開本掌使,讓鄭掌使入穀。這已是早有預謀,這下子後悔了吧!”
二人默然,那鄭權更是心驚,隻因他早與莫放商議。打算用詭滅人引出詭滅人,此乃引蛇出洞之計。
卻沒想至如今蛇沒引出,卻叫他鑽了洞去,豈不滑天下之大稽?
越想越為惱怒,隻咬牙切齒,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冷厥還稍加冷靜些,因他絕不相信莫放會是那種人,便隻問道:“就你一人前來麼?”
那獄兵道:“非也,小的先趕來通報。其餘弟兄還在外麵,差不多也快到了。”
冷厥點了點頭,道:“眼下顧不得這些,還是先救火吧。”
鹿元生冷笑道:“你還想著救火?這火能救得下去嗎!還是速速回去,莫要讓他們反過來攻占了擎天穀。裡頭可還是有許多犯人呢!”
又朝那獄兵道:“穀中可還有人把守?”
獄兵道:“有的,隻是不多。”
鹿元生大怒,忙道:“糊塗!你身為穀中獄衛,不思圖守衛穀內安危,反而棄穀而走?你們來這裡是要做甚?”
那獄兵慌道:“我們本是要守在穀裡的,但又想那他們既已從穀中逃出,其目的必然是京城不錯。況且今夜京城大火,必定也有緣故。且這邊不知火勢如何,是否處理妥當,故而撥出一半兵力來此的。”
鹿元生還待再言,那冷厥卻搶話道:“鹿掌使還是歇歇吧!我覺著這小兄弟說得有道理,他們既已逃出便不會去而複返。此時要緊的是這邊,我還嫌他們來得少呢,該把穀裡的人全都召來才是!”
鹿元生急了,惱怒道:“我說你小子怎麼總跟我對著乾!你叛門之罪我還沒治你呢,我是穀主你是穀主啊!”
冷厥冷笑道:“都不是,這位才是。”
說罷將鄭權拉了過來,指著他很是得意。鹿元生一時忘了情,竟忘卻了自己不再是擎天穀的穀主,已被調到京城。
但還是趾高氣揚地說:“縱然如此,我是一雀掌使,這裡還得我做主!”
這話可把冷厥說住了。他雖年輕能乾,論資曆卻還是比不過鹿元生。便催著鄭權道:“鄭掌使,你快說句話呀!”
鄭權一直沉浸在憤怒之中,感覺自己受了莫放的誆騙。如今見冷厥推他,這才反應過來,忙說:“現在獄衛們也在趕來京城的路上,估計都快到京城了,此時不宜再叫他們回去,還是先解決京城之內的事。再去管彆的吧!”
鹿元生頓時不樂意了,隻回辯道:“你看看現在這樣,一片狼藉,豈是多添幾個人就能解決的呀!”
鄭權正要答言,忽來哨騎探報:“皇宮被不明軍隊圍了起來,陛下請各位前去救駕!”
三人大驚,鹿元生急道:“不好,陛下有難!我們得趕緊過去救駕!”
鄭權道:“可這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