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芙驚道:“原來是昨晚!我說傾城怎麼如此奇怪呢,這倒是了。”
莫寒疑道:“奇怪什麼?”
何月芙忙將莫寒拉下來坐在杌子上,又問:“快和師姐說說,你倆怎麼好上的?”
莫寒道:“師姐,其實你不知道。我與傾城早已定了,就在伏羲城內。那時我與她並常白衣初到城內,常白衣出去了。我便與她遊覽湖色,又看上一夜的花燈,並互表心意。隻是後來被小人算計,如今經曆了許多事情。兩人之間有了許多芥蒂。倒多虧了師姐,我才不至於這麼糊塗。其實我一直很自責,對她也含愧。另外還有些自己也難以說清的緣故。不過昨晚我與她...”
莫寒提到“常白衣”三字,眼神有些暗淡。說到結尾,又想昨晚與她那樣親昵。自己雖是男子,怕也是難以啟齒,便低下了頭。
何月芙聽了半晌,莫寒雖沒有說清。但二人已然這般,如此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便推了推莫寒道:“你小子,可得好好待傾城,如叫她說出你一個不好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莫寒笑道:“師姐,你放心。”
卻說莫均本有些著急,想著先與何月芙去京城打探打探,隨後再叫莫寒與柳傾城回來。然自己先走,公孫略必是要帶在身旁的,隻因此人雖城府頗深,又與那詭滅族必有關聯,乃是一顆不可多得的棋子。並且這人知道許多詭滅族的訊息,也能善加利用。
可此人老奸巨猾,雖眼下無法逃脫。但到了京城可就保不齊了。隻留何月芙一人終究不是辦法,得將莫寒一並攜上,兩人都是絕頂的高手。這樣方能萬無一失,立於不敗之地。
左思右想,還是得再遲些回去。
隻是先囑咐門中白衣先回,叫去打探些消息,之後飛鴿傳書給自己。
白衣捕快自是領命而去,莫均便在此逗留幾日。
這幾日間一切淡漠如常,唯有莫均約莫寒深夜子時院中相見,有話欲說。莫寒有些納罕,想是有什麼不願讓眾人知曉之事意欲告知給自己。
於是兩人俱熬至深夜,待眾人都安寢之後,魔軍莫寒走到院中桂花樹下的長椅上坐下。
莫寒看向莫均,道:“二哥,什麼事這樣神秘?還刻意避開大家。”
莫均道:“其實也沒什麼,這一路以來你我之間很久沒這樣交過心了。趁這會子閒暇,為兄有幾句話要囑咐你。”
莫寒道:“二哥要囑咐什麼?”
莫均自懷中掏出一精致白瓶,將塞頭起開,倒出一粒藥丸,對莫寒說:“這是你師姐給我的,她本要親自交給你,隻是我正巧有些話要說,便順手帶給你了。”
莫寒接過此藥丸,問道:“這是什麼藥丸?”
莫均道:“此乃禦血化毒丸,可保半年之內百毒不侵,不論你中了何毒,此丸皆可解之。”
莫寒驚道:“此丸竟有這等奇效。我卻如何不知?”
莫均道:“說來也奇,這是你師姐給我的,你兒時在她身邊,她時常照顧你。你也該知曉的。”
莫寒搖頭道:“師姐對於藥理病理之事極少在我跟前提起,反而是各類劍譜刀法拳法之類的傳授頗多。”
莫均笑道:“那是自然,你從小除了養病,也就是學武。既然不學醫,你師姐也無須告知你太多。況且這類藥丸並不非尋常藥丸,就連我也不知有這一號藥丸之所在。這是你師姐自製所得,又或是你師父所授,改日你可以當麵問問,今夜你隻服下它就好。”
莫寒疑道:“為何一定要我服它。這藥丸這般珍貴,二哥你該留著才是啊。”
莫均道:“我倒不需此藥。”
莫寒看著他,道:“為何呢?二哥你雖能運籌帷幄,但難保會遭人暗算,這藥丸你留著防身也是好的。”
莫均笑道:“我身邊有你,有你師姐不就夠了?還怕彆人暗算我麼。這藥丸給你不是無緣無故的,而是有事情要囑咐你。”
莫寒疑道:“是什麼事?”
莫均道:“你一定要小心身邊人!”
莫寒道:“身邊人?什麼身邊人?哪裡的身邊人?”
莫均道:“言至於此,你總有一日會明白的。所以你服下它,關鍵時刻能保你的命!”
莫寒很是不解,還要問個究竟。莫均卻打住道:“我沒那麼多功夫陪你在這耗,你趕快服了藥,我好去歇著了。”
莫寒沒轍,見莫均如此這般,似是有些事情根本沒透露給自己。自己也隻好從命,服下了這顆藥丸。
二人就此回房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