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天死去,莫征怔怔地看著他,不禁失聲發笑,隻是露出猙獰之態道:“老東西!你可算死了!這麼多年,我日夜盼著的就是你死!如今可算是圓了我多年的心願啊!”
說完大笑不止。
目下隻剩莫寒與莫放二人,兩人被近十位高手圍困,外麵還有重重包圍,莫征站在詭眾之間,隻頗為得意地看著他二人狼狽之態。莫放試圖將莫雲天抱起,然後帶離此處,卻怎麼也難抱。皆因自己無能,連聲大喘,竟連父親都抱不起了。
莫征訕笑道:“下一個就是你了,你還想逃?”
於是示意四大惡賊齊上,天芒便帶領著天孤天煞還有天壽三人往莫放這裡來,莫放正要與他們拚命,莫寒亦要紮掙著起身。呂文梁卻喊道:“住手!”
四人皆往他那裡看去,頗為不解。莫征疑惑道:“呂兄這是何意?”
呂文梁怒道:“莫宗主此舉隻怕要天人共怒了!”
莫征道:“怎麼,呂大俠是要打抱不平了麼!彆忘了你答應過本宗主什麼!”
呂文梁道:“就算我們為了殺那狗皇帝隨莫宗主到此,眼下皇帝不在此地,我等也該儘力尋求,如何卻要為難他們!”
莫征道:“你難道不知他們是誰麼!他們一日不死,本宗主日夜難安!”
呂文梁道:“他們是你的親兄弟,莫侯爺是你的父親,你竟忍心唆使人殺了他!”
莫征怒道:“你說夠了沒!這是本宗主的家事,用不著你關心!你隻要記著與本宗主之間的約定即可!”
呂文梁喊道:“可我現在不想遵守約定了,我要自己去找梁帝,不再聽命於你了!”
說罷便提劍而走,張丙與陸悠悠自然跟隨他一起。三人沒走幾步,卻聽見遠旁的左居喊道:“閣下當真要走不成!豈不知你家妹仍舊在此?”
呂文梁回頭望見那左居正一手掐著呂秋蓉的脖頸,十分得意地看著他。
張丙與陸悠悠皆吃了一驚,紛紛對呂文梁說:“原來你竟有妹妹在此?”
呂文梁閉上眼,麵色痛楚不堪,再睜開眼道:“對不住,呂某欺瞞了二位。此次上京,一則為刺梁帝,二則亦是為了尋找家妹。但這一直是我心裡難以言說的痛處,故此並未說出此話。二位如有責怪,呂某絕不抱怨。”
陸悠悠與張丙互看一眼,隻對呂文梁道:“呂大哥是我們的大哥,我們三人情同手足,何談責怪呢?”
呂文梁瞧向二人,眼中含淚,再往左居那裡看去,隻恨聲道:“你如敢傷我妹妹一分,我便要你百倍償還!”
左居冷笑道:“呂大俠,麻煩你看看清楚,此處是誰的地盤兒。豈容你在此撒野,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不成?你最好思量明白,我這手指一動,你妹妹的香脖可就要斷了!”
呂文梁隻急得說不出話來,這左居雖說可惡,但他秋蓉之命掌握在他一人手中,自己豈可衝動。呂文梁不禁暗悔自己動了惻隱之心,不去尋機救出妹妹,反倒為莫家兄弟抱不平,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會子卻不知如何是好,隻是急動難安。呂秋蓉見哥哥這樣為難,隻是笑著道:“哥哥不必管顧妹妹,妹妹早已是該死之人!哥哥隻快走為是!”
此話一出,那左居立馬加了幾分力道。呂秋蓉被掐得喘不過氣兒來,直大咳不止,臉色紫青。
這左居乃是呂秋蓉先前的情郎,呂秋蓉對他付出真心,但卻遭他利用。上回莫放所使引蛇出洞之計已足見此人心冷,自己自然心傷。如今還未釋懷,卻又遭左居這般。這左居隻猙獰笑道:“蓉兒,你可彆怪我。這都是你那不識趣的哥哥生事,可怨不得我嘍!你放心,隻要你那哥哥乖乖聽話,不再頂撞我家宗主。日後我仍舊百般疼你愛你,如何呀?”
這話若論平日,呂秋蓉自是心神蕩漾,樂開了花。如今聽來卻是惡心地直欲嘔吐,更兼氣息不通,真是五味雜陳,難解難分。
呂文梁在前見呂秋蓉轉瞬之間便有性命之危,縱然心中再有丘壑,此時卻再難施展,隻得任由其擺布。
忙伸手叫停,隻道:“你放過我妹妹,我什麼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