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上回書正說到,蛇鷹衛季節回到太師府向衛首大人曹環報告一切,並為自己沒能把玄奇置於死地留下隱患向曹環請罪。季節擔心會因此遭來不少禍患。
哪知道,太師曹環聽了季節的一番話之後,並未生氣,也不驚慌。反而臉龐之上露出一副正中下懷的古怪表情。並說這正是自己想要的。言語間甚至暗藏著一絲興奮。
季節一看衛首大人這般模樣,頓感驚訝無比。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讓那個南蠻逃走是一件後患無窮的壞事,怎麼衛首大人一點也不慌張,反而如此淡定,甚至有些期待這南蠻去走漏消息?
季節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坐在自己麵前的這位衛首大人人,越想心中越是疑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季節看著衛首大人心說話:“莫不是衛首大人年紀老邁,一時糊塗,說了胡話,如此大事怎會這般輕鬆?還是他說的是反話,實則是想治我辦事不利之罪?”季節想到這,心中不由得湧上一股驚慌。
太師曹環一抬眼,見季節一臉疑惑看著自己,目光中還透著一絲古怪和一抹驚慌,知道他誤會了。曹環一笑,擺了擺手道:“你且放寬心,老夫一不瘋二不傻,也並非要怪罪於你。
如今這般情況,就算玄奇拚死把消息告訴了晉王,晉王手中也並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就算他將此事報告給皇上,皇上也不會相信。
而且,若是皇上因此對晉王起了疑心,那他之前的一切努力弄不好會儘數付之東流。這對他而言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虧本買賣以晉王的聰慧是絕對不會做的。
如若老夫所料不差,晉王對此應該不會有過多反應。我們倒是不用太過驚慌。隻需一切如常便可度過此關。”
太師曹環頓了頓,衝著季節揮了揮手:“季節,你為此事也操勞了多日,多有辛苦,且下去休息,剩下的事不必過多擔心。”
季節原本還有些憂心,但他一看自家衛首大人一臉的淡然之色,似乎對此一點兒也不在乎。季節這心也就逐漸放回到了肚子裡。
於是,季節衝著太師曹環一拱手:“多謝衛首大人體恤,屬下告退。”說罷,季節又向曹環施了一禮,隨後轉身退出了書房,下去休息。
按下季節下去如何休息不提,單說那太師曹環。季節走了以後,整間書房就剩下太師曹環一人。太師曹環在那把烏木太師椅上又坐了一會兒,伸手從麵前書案上的一疊紙卷中抽出了一個細小的卷軸。
曹環把那個細小的卷軸拿在手裡,小心翼翼地將其展開。隻見這個細小的卷軸被緩緩展開,一行小字出現在了曹環的眼前。
曹環定睛觀看,就見這個卷軸上隻寫了十分細小的八個字:“已有一載,毒發在即。”彆看隻有寥寥的八個小字,但不知為何,在這八個小字之中,似乎隱藏著一股極為陰狠的殺意,不禁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已有一載,毒發在即。”太師曹環嘴唇微微動了動,壓低聲音把這八個字來來回回念了三五遍,老賊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冷笑,兩隻老眼中也有著兩縷殺意掠過。
太師曹環將那個細小的卷軸捏在手裡,同時這隻手緩緩攥緊形成拳狀,口中喃喃道:“老夫籌謀布局多年,總算是走到了這一步,如今取那位性命就隻差一個契機。
晉王啊晉王,你當老夫這毒酒隻有一步用途嗎?那你可就錯了。待得一切塵埃落定,你便知老夫這毒酒之威力,到時看你如何與老夫交手!”
說著說著,曹環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在說話的同時,這老賊臉上的森寒之意也是顯得越發的濃厚,不僅如此,在這滿麵的冰寒之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胸有成竹的興奮,令人感到十分的詭異。
按下這太師曹環如何布置暗手暫且不提,單說那戶部的田大成田主司。這田大成田主司自從五日前接到陛下聖旨讓他為欽差前去順州邊關犒勞三軍,他這心裡頭就是激動萬分。
書中交代,這位戶部的主司田大成也是一位一心為國的忠直之臣。而且此人正是江北的人氏,他一家也正是因為江北淪陷才逃到了江南之地。這位大人此生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大齊能收複失地,山河一統。
田大成心裡都想好了,若是將來有機會能夠收複江北失地。自己一定要隨軍而行,第一個踏上那片闊彆數十年的江北大地,而後就向皇上請旨,留在江北好好治理這片大地,就紮在江北再也不走了。
田大人懷著這個心願已有多年,但過去的十餘年來,北遼番兵凶殘無比,一眾邊軍將士不是對手,被打得節節敗退。
田大人聽著一封又一封的敗報,看著邊軍勢弱而遼軍越發凶殘,這心裡彆提有多難受了。他感到收複失地的希望愈發渺茫,每天這心裡都好像堵著塊大石頭是心情鬱結。
直到近幾年來,老帥雷山率領一眾精兵強將坐鎮邊關連著擊退了好幾次南下的北遼番兵,這一次邊軍更是大敗北遼三十萬兵馬實在是振奮人心。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