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前文書正說到,禦林軍的校尉周凱想要從禦酒坊總管劉雲的口中問出那幕後之人究竟是誰,奈何劉雲卻一言不發。
周凱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氣憤,壓不住胸中的那股怒火,他一伸手從腰間抽出自己的佩刀,怒吼一聲:“某家今日且先砍了你這顆狗頭,給邊軍將士報仇出氣!”
說著,這位禦林軍的周校尉掄起掌中的這把佩刀,照著劉雲的腦袋“唰!”就是一刀。周凱出手如電,這一刀下去,劉雲必然身首異處,死於非命。
劉雲一看周凱掄刀朝自己的腦袋砍來,頓時嚇得心膽俱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周將軍饒命,全怪小的一時糊塗,犯下大罪,還望將軍看在同殿稱臣的份上,饒了我這條狗命。”
您還彆說,這劉雲就算嚇成這樣,仍是沒透露他幕後主使者究竟是誰。周凱見狀是火冒三丈:“狗賊還要隱瞞,周某這就送你歸西!”周凱手腕加了幾分力道,手中佩刀還要往下落。
孫磊和田大成兩人一看不好,真要把這劉雲給殺了,那麼他們這一趟辛苦可就全都白費了。孫磊見狀,連忙抽出雙尺上前一步,用手中的鐵尺這麼一架:“開!”
“當!”兩柄鐵尺正好碰在周凱的佩刀上發出一聲巨響。把個周凱震得兩臂發麻,手中佩刀好懸沒飛了。
周凱手握佩刀,一連倒退了能有個八九步,這才把刀上的那股子力道給卸了,再度站穩了身形。周凱甩了甩發麻的手臂,既吃驚又疑惑地看了看站在自己對麵的孫磊:“孫壯士為何攔我?”
孫磊忙衝著周凱一抱拳:“周將軍且暫息雷霆之怒,我等今夜來此是為了抓這狗賊劉雲以為人證,萬不可現在將其結果了。”
田大成也在一旁勸阻道:“周將軍息怒,如今這劉雲狗賊留著還有用處,且留他一條狗命,遲些再殺,若是現在動手,那我等一晚可就白費了。”
在孫磊和田大成兩人的輪番勸說之下,周凱總算壓住了心中的怒火,逐漸冷靜了下來。他遂將自己的佩刀收回到鞘內,吐了口氣:“也罷,既然如此就先留這狗賊一命!來啊,押起來!”
隨著周凱的一聲令下,又闖上來幾名禦林軍士卒,把劉雲給押到了隊伍當中是嚴加看管。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三更天。雙尺怪客孫磊見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該回去向師兄報信了。
於是,孫磊便衝著田大成和周凱兩人一拱手:“二位大人,既然如今劉雲已然落網,晉王殿下還在等著消息。在下就先行告辭,回府送信去了。”
田大成和周凱聞言,也衝著孫磊一抱拳:“今夜多謝孫壯士相助,孫壯士儘管放心前去送信,剩下的事我等自會料理清楚。”
孫磊聽了這話,再度向兩人施了一禮,隨後背好了自己的那對镔鐵量天尺,轉身運起輕功,離開了禦酒坊直奔永安街晉王府而去,
按下孫磊如何回王府送信暫且不提,單說田大成和周凱兩人。周凱看了看周圍,見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扭頭問田大成:“田大人,如今我等抓獲了劉賊,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田大成聞言,腦子不斷轉動,思索了片刻,又抬起頭看了看天色。隨後,田大成緩緩開口道:“如今已是三更天,距離五更天早朝已然不遠,勞煩周將軍幫在下一把,在下要攜證上朝,將毒禦酒之事奏明聖上。”
田大成的目光如炬,這位為人忠直的戶部主司,心裡頭清楚,自己這邊準備的越充分,越快搶占上風,這場交鋒的勝算也就越大。
如今人證物證都在,田大成之所以要帶著這些證據上朝,就是為了打那幕後奸賊一個措手不及,好搶先占上風。免得到了後麵,失了先機,陷入那被動之局。
周凱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還請田大人放心,此事就交給在下去辦,管保萬無一失。”
隨後,田大成和周凱兩人遂率領手下這三百名禦林軍士卒押著那位禦酒坊的總管劉雲,離開了禦酒坊。
一行人往前走了能有個二三裡路,很快來到了先前紮兵的那個僻靜之地。二百名禦林軍士卒正在此地看護著那幾車毒禦酒。
田大成和周凱兩人帶著三百人馬來到僻靜之地,那二百軍卒一看欽差大人和自家主將回來了,連忙迎了上來,兩路人馬遂在此會齊。
眾人重新彙合了以後,田大成遂向留守的軍卒詢問分兵之後的情況。留守的軍卒紛紛向他稟報說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突發的情況。
田大成聽了一眾留守軍卒的彙報,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怕那些禦酒出了什麼問題。於是便邁步上前,親自查看那幾車毒禦酒。
田大成一番仔細檢查之下,發現那些毒禦酒果然完好無損,他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隨後,田大成便吩咐一眾軍卒原地休整。
一眾人馬就在這僻靜之處,就地休息。休息了一陣後,時間已經快要來到四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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